居家缓冲了几天，公司安保系统成功排查了所有漏洞，苏颂叶汀也好像也换了战术，终于一切好像都回归了平静。杜一茗真的很讨厌别人吵闹，不然当初也不会看上寡言文静的叶汀，但他千算万算没算到叶汀那么锲而不舍，自从戚萋牵扯进他二人的关系中，每个人都解锁了自己的另一面。唯命是从又自卑的石伟居然是个话痨，美女猎手萧雪竟然喜欢读书的小白脸，当然最令自己刮目相看的是叶汀的转变，知书达理的闺秀居然变成了无理取闹死缠烂打的泼妇。至于戚萋，见她之前他就听过千百次她的名字，在自己身边，她不肯褪下面具，以至如今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一如戚萋也不知道他的真面目。

叶汀还是堵到了他，在杜一茗去别家公司谈生意的时候，她以对方的私人助理身份出现在谈判桌上。没有了恋爱关系的束缚，叶汀就像解开了封印一样，再也不是百依百顺的服从者角色。所以男人一定不要和聪明女人谈恋爱，不然不知道最后是谁缠着谁不放。

会议结束后，两人都没有离开，一个需要对方的收留，另一个需要对方的离开。

“我考虑清楚了，或许我并没有那样介意道德，我愿意为你做一些背德的事，即使背负世人的唾弃，我也想重回你的身边。”叶汀的真情足以感天泣地，可杜一茗面上没有什么波澜，他只是微微垂着头坐着，双手交叠放在腿上，事不关己的样子，叶汀生出自己在和房间里其他男人说话的错觉。

杜一茗并不喜欢回忆前尘往事，但他清晰记得当时戚萋也用过类似的说法，还真是好姐妹，连说出的话都如出一辙。其实他并不介意世俗的眼光，没有人会拒绝别人的死心塌地，但他猜想戚萋一定介意，这是他的直觉告诉他的。他不会对付不了叶汀，自己还有绝招。

“我保证乖乖巧巧，不争不抢。即使没有名分，躲在暗处我也无所谓，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叶汀举起手发誓，继续和杜一茗讨价还价。

“我和戚萋，你和苏颂，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结局。”杜一茗抬起头，直视着叶汀。

“我和苏颂是被迫结合的，她抢了我的人，我为什么不可以捡她的？”叶汀有些歇斯底里。

“你曾经说过你可以救我，而你现在在杀我。我也像你请求我挽留你一样，请求你离开。”这话对叶汀伤害力巨大，他知道，他们俩有很多别人都不知道的小秘密。

叶汀偏过头，不敢抬头去验证杜一茗，那个脆弱的眼神，会让她回忆起往昔。他搂着自己的腿，头轻轻枕在自己的膝头，讲他被父母暴力殴打伤痕累累的童年，自己就会情不自禁摸他柔软的头发，他身上淡淡的味道好像又回绕在了鼻息之间，她们也有过亲密美好的时候。他有时候把她高高捧上天，比云还高；有时候还把她重重摔在地上，踩成脚底的泥，好像全凭他一念之间。她分不清那个是真正的他，更分不清他眼中的自己，可他阴晴不定，她无怨无悔。

“好，我可以放过你，不再纠缠你。但你对戚萋实在太好了，你低估嫉妒，也低估了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恨意。”即使丢盔弃甲，叶汀也不忘丢下一句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