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室里静得像一汪潭水,只听到萧雪一个人微弱的心跳声,手机铃声蓦然划破安谧的空气,她手一歪,长眉直飞入云鬓。一时被气得口外眼斜,摔了眉笔看来眼来电恨恨接起杜一茗的电话。
对面沉声问道“检查过了吗?文件还在吗?”
萧雪紧皱着秀眉,没好气的开口“几张破纸,唠唠叨叨天天来问?你要是不放心放我这,还不如拿走算了。”
不情不愿拖着身子挪动,眼见文件不翼而飞,又想到不久叶汀和苏颂的异常,再傻也能明白过来他俩联手做局。下一秒失去了底气,降了音调“真他娘的没了,偷到姑奶上了,我去追回来。”
杜一茗知道以她急性子要挂电话,为了阻止她有勇无谋的行为,呵斥道“等等!不必了。”
杜一茗并不想和她挑明了说,萧雪疑虑重重,她不明白为什么杜一鸣要借她的手把东西转交给视为敌人的他们,脑袋又开始打结,也懒得想了。若是不让她继续插手这事,反倒落的清闲。
一场腥风血雨暗暗酝酿,才展露了一角。
另一边叶汀和苏颂也像拿了烫手的山芋,万千情绪涌上心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后事。
叶汀方才止住泪,眼眶还泛着微红,哆嗦这唇角颤颤巍巍开口询问“就算是按照卡片上的暗示,拿了东西。现在不还是又断了线索,接下来该怎么办?”
叶汀现在心中五味杂陈,悲痛不已早失了心智,无力思考现在全凭着苏颂拿主意。
良久思忖,又细细翻阅一遍,苏颂目光锁定在最后一页案件撤诉申请书,他脑中灵光一闪,握紧拳头下定了决心,幽幽开口“戚萋时隔那么久,才传出来寥寥信息,以她的才智不该如此,想必是被看守的极严。她也一定想过了,日后怕是再难传出来这样的文字信息,所以贺卡和这些文件之间一定是环环相扣的,暗含戚萋下一步的计划。”
叶汀颤着手拉高衣领,慌不择言“我现在脑子很乱,没有精力条分缕析。我也根本不敢猜,我心里压力太大了,怕把她推得更远害死她!”
苏颂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冷静,安慰道“你日后有的是时间向她致歉。”
又正颜道“她拼命传出来的消息不是地址也非求救,恰恰证明她没有危险,她那么迫切想联合我们找的东西恰是最关键的。现在只能搏一搏了,没有时间了,戚萋已经等不起了。咱俩现在必须闹翻脸兵分两路,她给我们传了那么多信息,也是时候我们还她一点儿了。”
叶汀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才抬头望他一眼正撞到他手里,看着那几个大字明白过来惊呼“所以你要报警!”
苏颂言简意赅的应了一个字“对。”
叶汀变了脸色急言阻挠,“你疯了吗?你不怕她恨死你吗?你这是兵行险棋,这样能救她吗?即使能救命,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闹大了以后,别人会对她指指点点,她一个小姑娘承受的住吗?我们不能替她做决定。”
“不!她不会在意,我更不会在意。这正是她的决定,别人爱怎么看就怎么看,也随他们说。名声哪里有命重要。”苏颂直视她的眼睛,固执地坚持。
叶汀听了他这番话,转头避开他的眼神,白玉面上抹红云。心中更加愧怍难当,一切都因自己而起。叹口气“终究是我害了她,我欠她一条命。”
叶汀情绪越激动,苏颂越是沉声静气“先别急着说这些话。你得收收心,去交一份投名状探探底。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一切都进行的太顺利了。之前我们没得选,这事又太荒唐,现在手握重要证据。才不该轻敌招损,功败垂成。”
保险起见,叶汀听了苏颂的话硬是生生耐住性子,隔一日,才去找杜一茗告发苏颂。
在前台预约后才稍坐,就有助理请她上去。越是退散了闲人,越显逼冗。叶汀成绩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