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汀秀目圆睁,轻抚胸脯,惊道“你这也太大胆了。”
戚萋却不以为然“富贵险中求嘛!”
苏颂静静盯着戚萋的一举一动,一言不发,只是摇摇头又无奈地举双手表示配合。
“对了,我的身份证还在那人手里,没有身份证我连宾馆都住不了还有我的手机。”
戚萋像突然想起来自己那一大家子不省油的灯,猛然回头问苏颂“你没有把我失踪的事告诉我家里人吧!要是让他们知道都能把天给掀翻!”
苏颂道“没有,我也怕他们担心。就随口扯了个你为了准备一个比赛,正在断网闭关的理由。还吩咐下来,天大的事也不许打扰。要是谁缠着你,你比赛失利,回头必找他算账。”
这些话倒像是自己能讲出来的,戚萋点点头,拍拍他的肩,对他的回答非常满意。
回到正事上,又继续道“如果按照你俩的情报来看,那人智商并不高,也不太缜密。大胆猜测我的私人物品和证件很有可能还会留在那个家里,我们先试着看能不能进去,把那些东西拿回来。毕竟证件比人好使。”
三人皆是行动派,作为团魂的戚萋归来,前路晦暗未知,心中也有了足以对抗的勇气,义无反顾迈开了脚。
搭上了车,颠簸无聊,戚萋又想起自己之前的承诺,用手指探进衣服里,把那小吊坠又拉出来,轻轻摸索着开口“对了你们之前喜欢送我一些珠宝首饰,我从来不带,并不是我事多矫情,反正现在得空我可以给你们解释一下。这事要追溯到我的婴幼儿时期。我刚满月,家里亲戚朋友就张罗些金银玉坠,为的是锁住幼儿,防止邪气上身,不被病魔缠绕,祈求孩子健康成长、长命百岁,图个好彩头。我的姥爷是个怪老头,想打把长命锁就先把我脖子给预定了,也没人敢和他抢。然后我大姑紧接着送来一副银手镯,没过多久我那小姨和小姨夫也送过来一对金珠手镯。千瞒万防还是被大姑知道了,觉得面上挂不住,也顾不得先戴银再戴金的传统,连夜又去打了一副金脚镯,又送过来,还亲手给我戴上才做罢。这时候更过分的是,我姥爷也终于带着他拳头大的长命锁
来了。他很得意地向我老娘吹嘘,为了打这把长命锁还和金匠吵了一架,那金匠本来是要打一把空心锁,我姥爷他老人家不愿意,让他改成实心,又不差那点儿钱,给孩子的越贵重越好,还特意祝福我老娘不许摘。
我那幼小又可怜的头和四肢就这样被这些鬼东西给禁锢了,没过几天我老娘就发现我的脖子被我姥爷沉重的爱,深深地磨出了血。又一一摘下了手镯,脚镯。幼儿本来就生长发育快,由于血液不流通。我的四肢被勒出了深深的血痕。我那儒雅随和的老爹大发脾气,还把他们都臭骂了一顿,把这些东西一股脑地收进保险柜里,再也不许我戴。按常理来说,那时候也不太记事。但这件事一定给幼小的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直到现在,我一戴上这些东西都会手脚不适,心情烦躁。”
叶汀和苏颂静静地看着戚萋面脸愁容,好像没有在炫耀真的很烦恼的样子。
戚萋话音刚落,就到了目的小区。三个人结伴下车,晃到了门口。又在原地踱步几圈,又重新梳理了一遍方案流程。
戚萋这才开口将苏颂放行“还是按计划的那样,先以男朋友的身份去找社区保安告发我,然后以请求支援的名义,层层递上去,这样成功的几率可能会比较大。”
又转身握住叶汀的手“姐妹,你也跟着他去,以我的朋友的身份给苏颂作证,加强可信度。用这条计,我就不怎么方便出面了。就躲在上下的楼道里,见机行事。”
苏颂和叶汀又先后嘱咐了几遍,让她躲好注意安全,直到戚萋实在受不了两人唠唠叨叨,挥手赶人。两人皆是回头,依依恋恋地离开。
戚萋鼓腮,在台阶上来来回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