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情感和意识。”里克接着说“只能等待某种机缘巧合下的特殊结合,或是数百年才来一次的圣明祝福,以求得再入圣境重塑的机会……尽管渺茫得几乎没有任何希望。”
“残存”,“混合”,“沉淀”,“结合”,“再入”……
简直让人抓狂的陌生词汇。但是,似乎又跟什么东西很像……我一时想不起来。
他的每次回答总能牵扯出更多问题。就像点亮一簇火苗,视野之内仍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真是复杂、荒唐……这个‘故事’究竟还有多少未知之谜?问题是……谁能证明圣境是否存在呢?毕竟,面对过所谓三位一体神力的凡人,内里还是最初的灵魂吗?还记得那么多细节吗?”我忍不住问他。
怎么感觉自己无意中被带入圣明邪教的信仰漩涡,越陷越深……
“既然是故事,又何必在乎长短或真伪?”里克笑了一下,接着说“这就是圣明教千年来由无数虔诚信徒共同记录后形成的故事。当然,还包括‘被祝福与眷顾者’的手稿……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残留的记录碎片。”
记录碎片……?
“那位‘被祝福与眷顾者’,也就是三位一体的圣明侍徒?记录碎片也是其在人间留下的古籍残页?”我想,如果如故事所言,几百年才“降临”一次的话,那这位邪教“圣明”留下的任何文书恐怕也要变成灰……如果并非像州立第一图书档案馆那样精心保存的话。
啊……我也是快傻了,居然拿邪教的故事和现实条件做匹配……
“是的。‘被祝福与眷顾者’,也就是圣明侍徒……”他重复着我的话,回答后,看了我一会,却又说“也许是,也可能不全是。”
“……?”我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只觉得越听越莫名其妙“里克先生,你的话好像跟前面有矛盾。这个故事的漏洞是不是越来越多了?”
“确实如此,毕竟也只是个‘故事’。近千年的历史,不同视角下的记述细节,难免会有矛盾之处。”里克说“就是到了今天,渺小信徒的所知也是极为有限。”
停顿片刻后,他接着说“但是,未来依然有无数的虔诚信徒继续记录这个故事。当岁月老去,生命烛灭,无数已化为尘埃的灵魂,无论于世间徘徊飞舞过多少个千年,或许总能在某个圣启之时,吸引到重返人世的圣明侍徒哪怕一瞬间的回眸,那便是至高无上的祝福。”
“而本人,就是其中的某个巡修者,记录者,以及……观察者。”他最后说“我们终将化作尘埃……但是,又何妨?”
这种话居然出自一个邪教徒的口中。若非那些罪恶滔天的恐怖事件,很难说不会被这种殉道者的虔诚信仰所打动。
但是,这是个凶残的邪教……而且,有可能不会停下犯罪!里克的话就暗示过这一点!
“那么,你巡修各地,记录下所谓圣明留下的印记……还观察什么呢?恐怕,不只是观察‘发生过的历史’而已吧?”我觉得他并非普通的“故事”记述者。
就算如他自己所言并非邪恶的执行者,那大概也是旁观者,甚至是怂恿者……只是不亲自动手“制造”故事而已。
这是第几次询问他这个事了?
这次,他似乎也没准备好好回答,又开始说起怪话“既是观察,也在寻找……比如,迷失或沉睡的灵魂。”
“里克先生。”我叹了一声,主动问他“是否要交换一个问答,才能得到你真实的答案?”
“不用。”里克却说“我所关心的问题,已经基本得到答案。当然,可能还有一个问题,或许就留到最后吧。”
“再说了,交流到现在,难道还不够坦诚吗?”他笑着问。
一点也不。
但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已经基本得到所关心问题的答案?难道我刚刚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