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就权当是闲聊般简要概括:“最初好像是902年成立的一家小商社,后来逐渐成长为颇具规模的纺织厂,后来在1071年成立聚能工业商社进军能晶领域,同年资助建造学院中央图书馆,之后据说因为资金周转困难或其他情况被重组为聚能联合工业,再往后嘛……就是在1072年7月成立聚能联合集团并一直发展到现在。”
“那时候还是聚能工业商社的时候……怎么说呢?”我想起那个年代的历史背景:“十一世纪初,或许就是1001年前后,由帝国主导并投入不知多少精英和资源而产生难以想象的能晶工学成果……有些即使现在看来也具有不可思议的科学高度……却最后匪夷所思地化作一片废墟,就像流星闪过一样。当然,在科学角度上颇为惋惜,但在当时被压迫的民族与弱小国家来看,却不算坏事。”
“就像曾出现过灿烂的花火却又陷入无尽的黑暗……仅对能晶工学而言。”我记得在班级活动时的渡船上听过舒亚他们的讨论,再回想起来仍颇为感慨:“那时候还是商业自治领时期,虽然各自治领已有联盟趋势,但国力尚未凝聚,仅是宁诺本地政府对科学的支持也相当有限。而聚能工业商社就这样踏入可说是蛮荒的能晶工学领域,不惜代价地资助能晶科学发展……甚至,说不定连自己都成为了那个代价之一。”
“当然,现在聚能联合集团作为继承者,也还是能晶工学及其他科学领域的积极探索者和资助者。”我接着说:“但是……可能已经很不一样了吧。”
换句话说,如今集团表现出的那种精明、逐利,对弱小个体不带半点怜悯的冷酷……这种因子是最初时候就有的吗?因为是付出了巨大代价才夺得一席之地的能晶工学先行者,所以必然会不择手段地巩固并扩大先进优势和集团利益?
或是说,经过六百年的变迁,早就物是人非了?
不对……至少,那时候的“聚能”,或许是纯粹的……总有这样的感觉!那时候的创立者还不是科氏家族……记得有这样的记录!
“曾经的少年,是吗?”她微笑着看了我一眼,打了个比喻后,接着说:“只可惜呀。就算是人,几十年下来也是会变的,更何况是一个历经数百年的组织。实际上,主导这个组织的人,早已不是那时候的人,而几个世纪的变迁下来,与最初的‘聚能’有联系的,大概也只剩下这块牌子,以及可能连逝去的先驱者也想不到的继承者变化了。”
“可能是吧……”我感到些许悲哀,轻轻叹了一声,说:“过去了太长时间,或许已经物‘似’人非了。当然,我只是外人,不过知晓了一点点历史而已,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否如此,也不好评判什么。但聚能联合集团,如今的庞然大物,依然是能晶工学的先驱者,社会经济的推动者,和在某些领域与现实的压迫者甚至作恶者……这样的矛盾结合体怪物,似乎也没有什么法制上的制衡枷锁,又会发展到何种地步,是利大于害,或是相反?”
说起来,在入学初的法学论坛上就已知道,现在垄断立法好像在国家立法院层面连讨论流程都还谈不上。所以,不止是聚能联合集团,实际上各个行业或领域都有类似“怪物”的存在,只是聚能联合集团大概为最突出的那个。
如果没有制度上的限制,这还会成长成什么样?也许真的曾经为勇敢“取火”的少年,但现在这位英雄的“灵魂”已经被“替换”了……
哦,已经走到西南旋梯的门口了。
于是,我赶紧先走两步,上前掏出钥匙打开锁头,并准备将铁门推到一旁。
这时,身后也传来戴莎的话语,就像在演说一般。
“若按照现代自由派的某些观点,这种情况并非不可预见的。因为古典自由理论的个体无序竞争并非必然会产生最终精妙的整体有序均衡,也可能产生某种程度上的超大型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