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无根据的说法。”
说完这些话后,呼吸似乎都变得急促了些,似乎是在“豁出去”一样。
只不过,这看似坚定的语气!为什么不说“绝不相信”?
难道内心深处在“害怕”着什么吗?!
不,不是……
“也许,就如索伦神父所说,命运是由无数个可能性构成的某个既定结果。就像一条线串起许多珠子,我们可以选择、增加或减少各式珠子,但最终形成的‘项链’则是恒定的。”加里停顿片刻,说:“但如果站在某个更高的层次或更广的范围,会否这种选择也是某种‘既定的安排’……?”
这似曾相识的说法!
呃……那本书,对,大概在8月中旬的周五,第一次打电话给戴莎后,在图书馆整理书籍时见到的《关于无限宇宙猜想及因果链法则与定律的若干研究》,里面就提到所谓的因果链……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但是,即使所谓结果无法改变,即便出现从维持均衡到归于虚无的最终命运,哪怕在“重启”后进入新的循环因果,不是还能选择更积极和阳光的过程吗?就像那本书最后结论所倡导的那样!
说回来,加里刚刚所说的话都是从索伦神父那里听来的么?那引导的方向应该也是鼓舞心灵才对……毕竟是那位学识卓著且慈祥的神职者。
“选择应该是与生俱来的权利。”我摇了下头,对加里说:“我不认为自己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安排’着进行某种‘既定的选择’。如果是,那至少还有反抗的选择。”
“是的。命运有很多种,哪怕是最坏的结果,至少还有选择。而选择不会是‘既定的安排’。”加里点了下头,说:“其实,那只是索伦神父在那天宣导时提出并留给我们思考的问题。而之后公布的答案……至少让为之前选择悔恨的我感受到一些慰藉,甚至是可贵的希望。”
那天是指哪天?但这不是重点……
所以说,果然是这样吗?加里可能现在仍难以接受妮卡的死……即使是以平淡的语气叙述着,却如平静的水面下涌动着难以名状的哀伤。
这一刻,我似感受到骤然而生的同样悲哀。可不同的是,莫名的心痛过后,脑海中仍闪过一幅幅空白的画面……我到底“忘记”了什么!
轻轻叹过一声后,我看向加里。
他刚刚话里的意思,是说索伦神父这几天一直在开导着他吧,而答案果然也是积极且乐观的,与我想的或许差不多。
只不过,听起来,索伦神父开导加里的内容是否“晦涩”了些?
难道这就是宗教的方式吗?
如果就事实而言,这分明是由极端分子的恐怖行动所导致的惨剧,就应由世俗的正义力量,如戴莎领导的国家检察院专案组将幕后的罪魁祸首全部绳之以法才对……虽然不晓得是否真能震撼住那些被蛊惑的狂热邪教徒!
只是,从受害者的角度来看,已经发生的悲剧不可能再回溯,就像被冻灼毒素侵入后留下的不可逆永久伤害一样,精神上的伤害恐怕也会伴随依然存活者的一生……唉!
或许,对精神创伤的医治不能完全依赖于现实对恶行的宣判结果来弥补,还需要更长久和细致的心灵抚慰。
而索伦神父大概就是宗教领域精神医师或导师的角色。
在那庄严的圣石大教堂中,希望加里能在索伦神父的指引下获得精神慰藉和心灵救赎……但愿如此!
“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我没有索伦神父那样高深的修养和丰富的阅历,可能说法有些不得当之处。”我想起玛希曾说过的话,就转而开导那似有些执念的加里:“那肯定是难以抚平的人生悲痛。对于失去一位乐观朋友的我来说,也是深感哀伤!但我坚信,那些可恨的恶人和罪行终会被清算。而就如某位前辈告诉我的,生活也总得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