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五、十步杀一人,侠客行!(2 / 4)

是,那老汉脑袋一侧,却是轻松躲过了袭来的烧饼。他再看向马匪老大,对方手上却是多了一对寒光闪闪的钩子。

“姓吴的,你就不必再装下去了!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卖饼老汉委屈巴巴道“大爷认错人啦,老汉姓王。卖饼王老汉,侯监集上人人认得。”

马匪老大不理会他,自顾摸着铁钩,身后马队上的人“咔”的一声,同时拔出了大刀。

卖饼老汉却是慢条斯理道“素闻金刀寨劫富济贫,江湖上提起来,都是翘起大拇指,说一声‘侠盗!’怎么派出来的小喽罗,却向卖烧饼的穷老汉打起主意来啦?”

他说话似乎有气无力,但这几句话却说得清清楚楚。

马匪老大怒喝“吴道通,你是决计不交出来的啦?”

卖饼老者嘴角一抽,似乎是被对方点破姓名,颇为不悦。但很快他又恢复了一副懒洋洋的神气

“你既知道吴某的名字,对我仍然这般无礼,未免太大胆了些罢?”

“老子胆大胆小,你到今天才知吗?”话落钩起,那马匪老大一招“手到擒来”,钩子甩向吴道通左肩。

这琵琶钩一旦落实了,便是再厉害的高手也要被卸去九成功力。

但吴道通也是成名已久的江湖耆宿,轻松躲过他这一击,却是一脚踢起身前的满锅红油,泼向马匪老大。

这红油烧得滚烫,只见吴道通勺子一掂,在空中一甩,游龙竟似活过来一般,围着马匪老大绕圈。

马匪老大躲得过上边儿,却是避不了下面,被这红油躺在大腿上,“哎哟”一声惨叫。

其他人见状,纷纷拔刀相向,瞬间就杀成了一团。

吴道通双脚登地,冲天而起,一下子跃到对面屋顶。他手上抓着那把烤烧饼的铁钳。

他刚要说话,忽地两道刀光袭来,他连忙举铁钳去挡。

“当”的一声响,火光四溅。那铁钳却没有被劈断。

吴道通道了声“卑鄙”,双手将那铁钳一拔,分成了两股,左挡短枪,右架双刀,却是一对判官笔。

他这双笔一出,点穴功夫更是了得。每一笔戳出,便会点中一个敌人的穴道,只需要一招就能将人击落。

“嗯。”此时,西北角屋面上站着的一名矮瘦老者,双手叉在腰间,冷冷地瞧着吴道通,却是有些不屑。

眼看吴道通就要杀出重围,这矮瘦老者周牧纵身一跃,加入了战局。他出手没几招,便已经将吴道通打落到了屋下。

马匪老大眼见吴道通从屋顶摔下,拖着被烫伤的大腿,急跃而前,双钩扎落,刺入吴道通的肚腹。

他得意之极,仰起头来纵声长笑。

“留下活口!”周牧却是慢了一步,双钩已然入腹。

“啊……”那马匪老大突然踉踉跄跄倒退几步,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只见他胸口插着两支铁笔,自前胸直透至后背,鲜血从四个伤口中直涌出来,鲜血喷涌而出,一下子伴着地面的灰尘染出一条血路。

周牧白了一眼那马匪老大,低声道了句“蠢货”,也没去瞧他死活。他径直走向吴道通,抓起他的身子,却是已经没了鼻息脉搏。

“剥了他衣服,细细搜查。”

周围的马匪却是以他马首是瞻,对刚刚死去那马匪老大却是置若罔闻。

他们粗暴地剥去吴道通的衣衫,将他扒得精光。最终从他贴身出搜出一个包裹来。

两名马匪迅速打开包裹,但见包中有包,一层层的裹着油布,每打开一层,周牧脸上的喜意便多了一分。

但一共解开了十来层油布,包裹越来越小,周牧脸色却渐渐沮丧,眼见最后已成为一个三寸许见方、两寸来厚的小包。周牧当即挟手抢过,捏了一捏,触手却是软软的,是一块泥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