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满郁闷,又郁又闷,要不是碍于大小志这对哼哈二将,他早就跳脚大骂了起来。
什么叫欺负你们老龙寨的人?讲点理行吗?就你们这群凶悍的寨民,一个个凶神恶煞,就像杀人的祖宗,谁能在你们手里捞到好处?
以往征粮征税,不是被你们揍得鼻青脸肿,就是撵得鸡飞狗跳,到底谁是大爷,谁是孙子?
至于动手拿人,这叫睁着眼睛说瞎话!就你们老龙寨的人,活脱披着羊皮的饿狼,是土匪,是恶霸
曹满不敢吱声,但背地里却骂了个黑天昏地、波涛汹涌。
这时虎千斤听不下去了,眼眸一瞪,口中不乐意的说道:“大志哥,小志哥,你们怎么能这么说耗子哥呢?他以前是坏,但是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了,你们就不能原谅他吗?”
“阿爹曾经说过,做人要有山一样的胸怀,难道你们忘了吗?”
几句话,大小志低下了脑袋,似乎虎千斤在他们的心目中份量不轻。
曹满斜眼瞅了瞅,见哼哈二将脸上不自然的露出了一丝害羞,还有眼中若隐若现的目光,作为过来人,他怎能不知二人的小心思?
十有八九是喜欢上了虎千斤,否则两个大老爷们也不会对一个大姑娘言听计从。
“咳咳,阿妹,能给点水喝吗?我都要渴死了。”咳嗽两声,曹满干哑着声音说道。
接过水囊,曹满咕咚咕咚喝了个水饱,这才舒服的打了两个水嗝,再看满满一袋水囊,几乎被他喝了个底朝天。
转身把水囊递给虎千斤,不料一回头,身后站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此人麻布素衣,皱纹满面,双眼凹陷但精神烁烁,右手拿着一杆老烟枪,左臂袖子空空,空袖套别在腰带上。
来人正是虎千斤的阿爹,寒岳。
老头上下打量了几眼曹满,随后抽了一口土烟,烟雾一吐,轻咳了两声。
“阿爹,都说了不要再抽烟了,抽烟对您老的身体不好。”虎千斤见势,伸手就要去夺老头手里的烟枪。
寒岳一笑,双指微动,烟枪就像陀螺般转动了起来,铜铸的烟锅头恰好打在了来袭的手背上,疼得虎千斤娇嗔一声。
“呵呵,我说阿妹,这烟可是老爹的命根子,你要夺了去,还叫老爹怎么活呢?”说完,寒岳轻巧的把烟嘴往嘴里一放,又抽了一口土烟。
“老爹”无计可施的虎千斤一跺脚,少有的露出了一副女孩家的娇态。
“好好好,老爹不抽就是了,唉,你这丫头,成天管阿爹的闲事,看来还是早点嫁人的好,免得阿爹连抽口烟都不得安生。”寒岳把烟锅头往鞋底上敲了敲,插在了自己的腰间。
“说什么呢?阿妹要伺候阿爹一辈子,我才不会嫁人呢。”虎千斤眼眸一翻,口气坚定。
“别介,老爹还想过几年痛快日子,被你这个小雌虎守在家里,我抽烟都要躲到田埂边上,抠脚都抠的不痛快,你还是早点嫁人的好,对了,还有你的嫁妆,就是那头喂不饱养不家的倔驴,一起随嫁”
寒岳的话还未说完,虎千斤雌目一瞪,巴掌老拳就招呼了过去,老头哈哈大笑,左躲右闪,动作灵活得像个老山猿,任凭虎千斤怎么动手,也碰不到老头的身体。
曹满看着一阵恶寒,知道老龙寨的人彪悍,却不曾想这父女二人如此粗暴,话不对口便大打出手,怪不得虎千斤凶悍十足,敢情得到了老头的真传。
“啧啧,这要是嫁了人,婆家的人这么受得了?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甩锅砸碗,鸡飞狗跳,再加上一头凶驴”曹满摇了摇头,对阿妹的将来深感忧心。
“哎?你这人怎么乱动手?”曹满脑后被大志哥拍了一巴掌,正想理论,小志哥的巴掌又招呼到了。
被拍了个闷头杂脑的
的曹满刚想发飙,大志哥不耻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