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满很痛苦也很郁闷,躺在地上静静地思考着人生
脸上的五指印和胸口上的鞋印,无一不代表着他此时的痛苦,郁闷的是,任凭他如何努力的去回想,也无法回味出当时的感觉。
可以这么说,这顿罪受得一点也不值当,白挨了。
最可恶的就是段虎,关键时刻不仅没帮衬一把,还落井下石,否则即便冷曼动怒,也不至于拿他当死狗一般的痛揍。
胸口碎大石,老牛踩蛤蟆,铁锤砸胸
丫的,真把爷爷的胸口当铁坨了,想咋锤都行?
看着比平时还健硕的胸脯肉,曹满眼中满满都是泪花,可怜自个儿的小胸脯,硬是被锤打肿了三分。
果然是防火防盗防段虎,脸黑心狠人最毒,一点义气都不讲,白处了。
还有就是
“亮子,几个意思?”看着阿亮乐不思蜀的咬着自己的裤腿,曹满闷躁躁的问道。
说起驴子,这货不知道是啥时候醒来的,睁眼后啥也不干,张嘴就下死口,直到冷曼消了火停了手,这货还依依不舍的用老牙磨着曹满的裤腿,一排排牙印把好好的裤腿咬了个千疮百孔。
“嘎嘎嘎”
一阵鸭嘎嘎后,曹满算是弄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敢情和冷曼一样,是为了报仇来的。
冷曼被踹胸,阿亮被砸头,罪魁祸首,自然是曹满咯。
“滚!”
曹满轮起老拳打跑了阿亮后,抖了抖好似破布般的裤腿,心情低落到了谷底。
看来睡觉不安生这个习惯真要不得,必须要改,再不改,兄弟反目,真爱变真恨。
没了真爱和兄弟,多可怜,多孤独?
曹满擦了擦嘴角鼻孔的血沫子,揉揉肿痛的胸口,暗下决心,毛病一定要改,不改不是爷们!
这会儿,段虎趁着大伙都心平气和,大致讲述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听得冷曼和曹满脸色发白,即便是阿亮,驴鬃都竖了起来。
兵煞入体,活尸傀儡
怪不得此前段虎一再强调,不让去碰这些古兵器,原来这里面居然如此危险。
曹满忽感头皮一阵发麻,回头看去,冷曼和阿亮阴沉的目光好似刀子般直射而来。
讪讪一笑,曹满往段虎身旁退了退。
“哦哟,虎爷,你咋又打我?”
防得了初一,防不了十五,等段虎收回了拳头,曹满捂头呼痛。
“你,该打。”
三个字,代表了段虎的态度,不为什么,引来麻烦是一茬,另一茬,自然是为了出气,谁让这货之前骂他来着?
有仇不报非君子,段虎便是这种人。
按照在圆形广场上看见的八尊先彝勇士石像来说,如今已经遇到了七尊,如果段虎的推断没有错的话,葬器冢中应该还有最后一尊石像,也就是说,当遇见第八尊石像后,他们就能走出葬器冢,真正进入自杞国葬。
为了避免再次发生意外,段虎作法画符,把画好的符篆分别交给了冷曼和曹满,还用红绳系着挂在了阿亮的脖子上,同时又交代了几句,这才继续往葬器冢深处走去。
一路前行,三道法符的光泽时隐时亮,好似萤火虫的光芒闪烁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忽地火光一闪,阿亮脖子上挂着的法符当先燃烧了起来,转而化为一团青烟消散不见。
紧接着,曹满和冷曼手中的法符也纷纷烧了起来,好在二人反应较快,立刻松手没被燃烧的火焰灼伤。
“虎爷,咋回事?你画给我们的符篆怎么会自己烧了起来?”曹满惊疑的问道。
段虎脸色很是难看,法符自燃只能说明一件事,此处的邪气远远超出了符篆的承受范畴,阴阳相克相灭下,这才会出现法符自燃的情况。
“虎爷你看,那是第八尊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