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段虎骇然吼道,一把抽出威虎绝刃,刀随人动,顷刻间刀光盘旋,好似一面刀盾挡在了来犯的血芒前面。
一息不到的时间,雨打般的撞击声络绎响起,沉重的撞击力打在宝刃上,使得段虎倍感力沉,舞动着的刀光随之也出现了减缓的趋势。
“嗖”
一道血芒透过刀光飞插而入,顺着段虎的身旁一闪而逝,直接轰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嘭!”
炸响过后,坚硬的墙壁上居然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坑洼,足见威力是多么的惊人。
段虎心中大骇,高声断喝道:“各位,都躲到我的身后,千万别被血芒击中!”
其实不用他喊,这会儿曹满等人已经快速的排成了一条直线,紧紧靠在段虎的身后。
血芒自耳旁呼啸而过,可怕的啸音吓得每个人脸色发白,紧张无比。
曹满忐忑不安的取下了背着的生铁锅,往前一架,打算来个双保险,以防不测。
“阿妹,小曼,寒大叔,赶紧躲我后面!”曹满顶着铁锅喊道。
至于阿亮,这货没心没肺,没等曹满喊出声,一头就扎了进来,就它这坨身躯,占地大不说,挤搡之下,使得本就狭窄的空间变得更加拥挤不堪。
“臭驴,你丫的滚开点,没看见人多地小吗?”曹满气得连声骂了起来。
阿亮不服劲的来声驴叫,大兄弟,不是亮哥不想滚,可屁大点地方,你让亮哥往哪滚?
滚出去就是个死,亮哥还没讨媳妇呢!
曹满脸黑,不是因为他听懂了阿亮的驴叫,而是这货非但没让出点空间,反而越挤越来劲,跟条泥鳅似的左窜右滑,驴头正正顶在了他的屁股上。
“阿亮,我,去你姥姥!”
忽然,寒岳发出了一声惊恐的骂声,大伙惊愕回头,靠!独臂寒岳竟然被阿亮给撅了出去。
难怪一向谦和的寒岳会爆了粗口,就这节骨眼上,换谁不会急眼骂娘?
阿亮觉得挺委屈,能怪自己吗?要怪应该怪老主人自个儿不争气,往哪凑不好?偏偏凑到了驴蹄上
亮哥一牲口而已,少不了蹬蹄扭臀晃脑袋,得,把老主人给踢出去了。
还有
能斯文点吗?
骂驴就骂驴,跟驴姥姥有毛的关系,亮哥就不明白了,你骂俺的姥姥是几个意思?
可恨寒岳此刻危急万分,无暇分心,否则老头不但要骂驴姥姥,连带着驴子十八代也一只不拉的骂个遍。
斯文?
尼玛,爷爷都被牲口给踹出去了,还斯文个屁!
斯文能活命的话,爷爷还需要爆粗口吗?
说时迟那时快,当寒岳跌跌撞撞出了队伍,眼前血芒飞射,数点寒光直袭而来。
老头把眼一闭,心中万念俱灰,恍惚间又有点不甘心。
没看到阿妹的出嫁,没抱到可爱的小孙孙,没看见老龙寨的人过上好日子
寒岳不甘心,很不甘心!
“阿爹!”
“寒大叔!”
眼看寒岳就要被血芒射成筛子,千钧一发之际,虎千斤和冷曼同时出手。
冷曼将早已准备好的雨花针奋力射出,点点针芒如同泼雨飞溅似的弹射过去,尽管无法抵挡住来势凶猛的血芒,撞击的瞬间便被击打得东零西散,但却暂时延缓了攻势。
趁着这短暂的一瞬,虎千斤一把揪住寒岳,用力往回一拉,这才险险的救回了对方的性命。
重归队伍的寒岳粗气连连,脸色一阵白一阵青,惊魂未定。
阿亮自知理亏,讨好着转了个身,长长的驴脸凑到了寒岳身前。
以往,不管阿亮犯什么错,只要贱兮兮的往跟前一凑,卖个萌耍个宝什么的,准能大事化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