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元诺将苏云彤哄好抱向床榻,后者依旧抱着襁褓不肯撒手。
下人将周围轻扫干净,楚如萱坐在椅子上悠然吃着瓜果。
苍元诺面展黯然,咬牙道“还不过来诊断?”
楚如萱淡淡扫去,上前诊断,目光落在襁褓上,里面包裹着木刻的婴儿。
楚如萱将视线收回,略扫屋内摆设,身侧香炉正飘荡着徐烟。
她轻飘飘来了一句,“夫人乃是心病。”
苍元诺顿然一愣,“什么意思?你也说云彤痴傻了?”
楚如萱耸了耸肩,“难道有人也这么说被你杀了?当真可惜。”
苍元诺原本还想动手,听闻身形一顿,道“曾却有人道来,但没有办法救治,你是如何看出?”
楚如萱讥讽笑道“心病自然心结医,光是药物还不够,也要寻法子,但首先我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光治还是治不好?”苍元诺怒道。
楚如萱拍了拍手上的果屑,悠哉道“若你不肯说,这辈子王妃也休想治好,就好比脱鞋才能洗脚,你非要穿着洗,那谁有办法?”
楚如萱站起身,对着苍元诺行礼,“夜已深,明日予妗等王爷消息。”
楚如萱刚踏入门外,自远处快步走来一名女子,穿着素雅,面容白皙,眼眸柔情似水,蓄满焦急。
擦身而过,楚如萱闻到她身上淡然香气。
女子脚步微顿,似是瞥了楚如萱一眼,紧接着进屋哭诉道“王爷,听闻姐姐又疯癫了,这是怎么回事?霜儿好担心呀。”
楚如萱站定脚步略加思索,忽而恍然大悟,嘴角勾起残忍笑意。
她并未走远,站在不远的亭台,略展内力,便将俩人话语听在耳中。
“夫婿,今早我还给姐姐送来参茶,她说已经不再介意孩子一事,可为何又这般?”
“今儿不要担心,云彤会好起来的。”
“刚…今儿在门口遇见的女子…”女子试探道。
“她是游元明的干妹妹,名声远扬的任神医,将她叫来救治云彤,相信不日云彤就会好转。”苍元诺语带轻叹。
“这样,我看她的模样不俗,还以为是……”女子似乎咬住了嘴唇,声音轻颤。
不难想象,她眼底一定蓄满了妒火,而事实也的确是这般。
楚如萱嘴角勾起深深笑意,原来如此。
看来禁幽王府的故事比她想象的还要精彩。
皇家无亲情,又怎能痴心妄让一男子独爱一生呢?
——
楚如萱踏入凌霄苑,便瞧见等待已久的慧月。
“小姐,您没事吧?”
楚如萱摇头,“先歇着吧,明日有的忙。”
这一夜楚如萱全无睡意,在床上打坐到天亮。
吃过早膳,楚如萱被苍元诺叫去忘忧阁。
而昨晚那名女子端坐在苍元基身侧。
楚如萱用内力探寻屋内,苏云彤呼吸清浅,应当在酣睡。
楚如萱在苍元诺的示意下落座,仰头看去,满眼笑意看着女子。
苍元诺面色不是很好,“我的小妾孟霜。”
楚如萱轻轻颔首,道“不知王爷可是想好能否告诉我想要的答案。”
孟霜犹豫看来,一双眼眸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还不待苍元诺说话,她便道“不知任姑娘你想要知道什么?若是能将姐姐的病治好不就可了,为何要找这些幌子?难道是你的医术不够?”
楚如萱眨眼看去,听听出她说出这番话语,已经用尽了她极大的耐心。
毕竟相信孟霜也能看出苍元诺对楚如萱的重视,不然也不会将她的性命留到今日。
楚如萱嘴角似是勾起嘲讽,向着苍元诺看去,“不知王爷这府中的规矩如何?
为何一个妾室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