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光的程度，以及纯净度，楚如萱肯定就是玻璃的半成品。

之前她还想要弄些琉璃来制作蒸馏器具，这若是有了玻璃。

“你喜欢？”熬玉宸眉心皱了皱，刚才那粉石头可比这个好看多了。

这乌突突的一坨东西当摆设都得被嫌弃。

而且这个也并不坚硬，熬玉宸一眼就能看出。

见楚如萱不说话，一门心思扑在那乌色的一坨上，他有些无奈，刚欲示意小厮去拍下，可忽而一只小手塞入了他的掌心。

“房大师是什么人？”

“白霜城的一个工匠，专门制作稀奇古怪的东西，穷的不行，不用任何人接济，一年只做一件工艺。”

然而熬玉宸听闻楚如萱的询问便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便也示意小厮暂且不要行动。

楚如萱略带疑惑看去，“为什么呢？一个堪称大师的人却穷的不行？”

“因为制作的东西没人要呗，原本是龙兆国的举国工匠，据说为皇族制作艺品的，脾气太古怪，触怒了龙兆国皇后，被贬为庶民，待不下去就来了白霜城。”

“可那性子也是越发古怪，什么生意都不解，整日研究乱七八糟的东西，没个看，喏，那块灰溜溜的石头你也看见了，也不能说是石头，鬼知道是什么东西。”

齐莺吧唧吧唧磕着瓜子一边吐皮一边道。

楚如萱了解个大概便颔首了，天才都是疯子这句话不假。

之后楚如萱就一心放在玻璃上，也没管接下来的拍卖品，毫无意外，那石头没人买，最终被带到后台去了。

可下面依旧是哄笑声，简直将房大师当成茶余饭后的笑料。

不多时到了齐莺的草药，楚如萱看了一眼，倒是知道齐莺为何会费尽周折去取了。

这草怕是药毒谷也只有这一颗，价钱不低，被拍到了一千两左右。

临走之时游元明和熬玉宸均是去了后台，楚如萱和齐莺都窝在雅间里。

拍卖会门口停留不少人，视线若有若无向着楚如萱这边扫来。

她今日出来没有易容，还让熬玉宸念叨了半天，但好在最后是说通了。

楚如萱吃了齐莺递来不少瓜子，笑道：“这草极为珍贵，你们是怎么拿来的？”

齐莺眨巴眨巴眼眸，道：“妹子你不知道？”

“嗯？”这倒是勾起了楚如萱的兴致。

“药毒谷的规矩啊。”齐莺忽而恍然大悟拍着脑袋，“对，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