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双猩红的眼眸满怀怨恨与悲凉。

熬玉宸几步上前，查看一番无奈摇摇头，大长老竟是吞毒而亡。

忽然间，一阵疾风掠来，熬玉宸立刻闪身躲开，面前齐刷刷出现几名黑衣人，手中持有利剑，闪烁着寒光。

为首的黑衣人一声令下，怒斥道“把他手里的紫凰竹抢过来！”

熬玉宸表情凛然，向后迈出一步，撩起衣袍摆出防备的姿势。

……

楚如萱出找了一圈也不见那些弟子的身影，熬玉宸也没跟来，眼看着日落西山，她撑住腰身有些疲乏。

瑞雪消融，她走了一路额角也沾染了汗水。

远处山峦飘荡白云，周围风清冷冽，楚如萱缓出一口气，捏了捏拳头，终究是来晚了一步。

当她正要往回走之时，只闻远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那声音略微有些熟悉，但因为踩在雪地上沙沙响，影响了听觉。

楚如萱转身向着声源看去，当那抹身影缓慢出现之时，她眼眸瞬间凸起，不顾身体快速向着远处奔去。

熬玉宸衣衫还是黑色，不同的是，垂落在地上的衣摆拖出一道血痕，他面色苍白，捂住肚子，拖着缓慢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到药毒谷前。

积雪铺满了小路，楚如萱从未感觉这条路这般漫长，她一脚深一脚浅快速跑着，身形一阵趔趄，当她临近，熬玉宸眼眸越发虚弱，他只看见眼前娇媚的残影，然而飘荡而来的气息是那般熟悉安身。

他虚弱的勾起唇角，有气无力，那只捂着腹部的血手，献宝一般的伸到楚如萱的面前，还未等彻底展示，他身子一虚，往旁侧栽倒。

楚如萱滑落跪倒在熬玉宸面前，接住他沉重的身子，触手满是粘腻，血腥味冲鼻，楚如萱颤抖着双手看着上面刺眼的红色，视线缓缓落在熬玉宸白如薄纸的面颊。

泪花在眼眶晕染，却并未落下，硬生生逼红了双眸。

“别，别担心……我，没事……”

他想要举手，却轰然垂下，腹腔剧烈起伏。

“玉宸！玉宸！”楚如萱焦灼大喊。

忽而他一口鲜血喷涌，身子颓然倒下，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株紫凰竹……

……

“玉宸腹部中了一剑，刺穿内脏，并且利刃带着钩子，后背被砍了十刀，能活下来也算是福大命大。”

廖明喆垂眸看着楚如萱，他一身火红的衣物与气氛寂寥的室内形成反差。

“如萱，你不要急，玉宸会没事，外公已经派人去调查，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庄虹英语气焦灼道。

自从熬玉宸昏迷到现在已经过去三日，楚如萱滴水未进，抱着紫凰竹坐在熬玉宸的身边，眼神空洞，不知思索什么。

庄虹英与廖明喆对视一眼，均是无奈，药毒谷交流会在即，楚如萱这模样怕是也参加不上。

就连廖明喆看庄虹英火热的眼神，她都不在意了，满心满眼都是熬玉宸的事。

见楚如萱许久都不说话，庄虹英冷然对着廖明喆道“前面正在举办交流会，你不是有需要的药材？你去吧，我来照顾他们两个。”

若仔细听，能从她的声音中听出冷然以及隐忍。

廖明喆眸色暗沉，紧盯了庄虹英片刻，随之撩起火红的衣摆走向外面。

庄虹英走到桌前，拿着刚温热的粥坐到楚如萱的对面，“你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你不照顾自己也要照顾你腹中的胎儿，不是吗？”

她语气轻浅而又绵延，缓缓流淌进楚如萱耳中。

楚如萱动了动干涩的嘴皮，缓慢地抬起下颚看一下庄虹英。

庄虹英苍然一笑，将碗中的粥吹凉喂到楚如萱的唇边，楚如萱如同机械一般缓慢的张开嘴唇将那口粥艰难的咽了下去。

随着动作，她眼眶中的泪水顺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