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从,咱带着,时刻带着,包不离身!”楚九将包袱解开,系在身上。
钟毓秀闻言双颊绯红,娇嗔道,“快走吧!”
“嗯!我走了。”楚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与她擦肩而过,头也不回的走了。
钟毓秀站在路中央,直到听不见脚步声,蓄满眼眶的泪水,才如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滑落。
过了一会儿擦擦眼泪,深吸一口气,又投入到庶务上,手里的算盘珠子劈啪作响,算算今年夏收庄子上的盈利。
“嗯!”钟毓秀晃了一下手里的算盘,“这花钱如流水似的,单靠庄稼只能饿不着,想要打赏有战功的兄弟,还是需要银子啊?银子!”愁眉苦脸的她看着账册。
“小姐,薄荷茶,解解暑。”春桃端着茶放在桌边道。
钟毓秀端起茶盏,解开盖子撇撇茶叶,又毫无心情的放下。
“小姐,茶不好吗?”春桃不解地看着她道,“跟平日里冲泡的一样啊!”
“不是茶的问题?”钟毓秀抬眼看着她说道,“是账册!”
“您按着陶姑娘的方法,今年粮食不是丰收了,咱又不用交租子,这粮食绝对够吃。”单纯的春桃看着她满脸喜悦地说道。
“我没说粮食,我是说银子。”钟毓秀看着目光纯真的她道。
“小姐,您还缺银子啊!姑爷挣的,舅老爷赏的,那银子好多、好多。”春桃眨眨眼困惑地看着她说道。
“说了你也不懂!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钟毓秀看着她笑了笑道,“下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
“是奴婢告退!”春桃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钟毓秀看着账册感觉头疼,阿九拿命换来的,舅舅赏的是不少,可也架不住开销大啊!
立了战功的兄弟那个不需要赏,受伤的兄弟们,那个不需要安置,动手抬脚都需要钱。
阿九赏的痛快了,她这看着肉疼啊!
陶七妮一大早,吃过早饭就提出来告辞了。
原因就是大雨冲了庄子的水源,这庄子上的损失还不知道有多严重,她必须回去。
钟毓秀也不好拦着她,将准备好的包袱递给了她,送她出去了大帅府的后门。
陶七妮出了大帅府,甩开膀子,往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