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弱多病的小公子,这种话一说出来,谢希楠就摇头笑了笑。
不自觉的想起奕舒念,那才是真正的体弱贵公子了。
见在小二这里没什么进展,谢希楠说不颓废还是不可能,这心不在焉的样子谢纪年看在眼里。
谢希楠一抬头便对上谢纪年的奇怪眼神,想起自己给他用来去烙印的那个药水,看了半晌,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她也微微叹口气,放下碗筷,对谢纪年点点头,回了房。
两个人的奇怪举动水碧是不懂的,想了想还是夹了些菜给谢纪年
“没事的,不用担心,吃饭吧。”
谢纪年这才似懂非懂的低下头吃饭。
到了晚上,便是一片寂静。
夜色很暗,月亮被一些阴霾遮住,穿过薄薄暗色,透出丝丝亮光。
屋里还着着火,阑珊已经换上了夜行衣,正准备踏窗而去。
“还是快些回来,我们进城实在有些高调,保不准你再惹些什么麻烦。”
谢希楠沉声嘱咐。
望着窗外月色,阑珊眼神更加寂寥,面上的落寞不掩饰分毫。
谢希楠突然思绪泉涌,记忆中也有这么一个人,每日每夜望着窗外夜色发呆。
她阖了阖眸,把心底那个身影压下去,又叹一口气
“若是有什么消息,一定要先回来,不要冲动。”
虽然给阑珊是说不要冲动,可是若是云舒真有个三长两短,那时候的情景,谢希楠不敢想。
“我就是去上次我们分开的地方看看,心中自然知晓该怎么做,我比你大上这么多,这点小事若还需要你嘱咐,那我也没有脸了。”
阑珊牵强一笑。
路途还好,一些其他的事总能转移注意力,今日到了安阳,却心神总是不宁,每时每刻都都在想云舒怎么样。
她俩上次都负了伤,云舒伤轻一些,便引了人过去,也一直没敢去想云舒此刻怎么样。
她脚尖轻点,这矮矮小楼对她而言自然是没什么难度。
翻身一跃隐到了黑暗里。
谢希楠凝望着她远去,刚才足尖点到的地方木头微微有些碎裂。
她果然还是着急了。
回到房里,谢希楠也没有歇下,水碧已经被她打发去睡,隔壁房里的谢纪年也没有声音。
当时提出要让谢纪年自己睡一间房的时候遭到了众人的一致反对。
谢纪年太小,自己睡一间房多多少少有些奢靡,再是他的底细到现在都没有摸清楚,不知道他会有什么举动。
都不懂谢希楠为何要这样做。
只有阑珊没有吭声。
还能想起轻鸿回房前那不赞同眼神。
这些人,又怎么能懂呢?
她看着面前灯影焯焯的烛火,在墙上拉出了很长很长的影子。
谢纪年是被疼醒的。
这是他第一次在如此安逸舒适的地方休息,很快便睡的熟了过去。
没成想后背突然开始火辣辣的烧起来,也就是今天谢希楠倒药水的地方。
背部像起了火,比那个烙印猛的烧在背上的时候还要疼痛灼烈。
他闷哼一声,紧紧缩成小小一团。
怪不得,谢希楠会问他,怕不怕疼了。
背上的火一直窜到心里,谢纪年用力的睁着瞳孔,脸上不停冒着汗。
脑子里是睡在一堆臭草堆里的自己。
是那女人对他用刑时的狠毒模样。
是他们打断他的下巴,强行使他喝药的时候。
背上的烧痛仍然在继续,谢纪年却是换了一副表情。
他双目猩红,紧紧捂着嘴,明明年纪很小,却爆发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悲怆。
带来的是骨头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