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3 / 5)

在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不得不赞叹一下药膏的能力,纤细的过分的双腿跪坐在硬硬的马车上。

光着脚,脚上绑着绷带,但是明明是新的,却偏偏又染上了几点红色,殇几乎是下意识的想什么时候的事情?还是说伤口又裂开了?

殇和怜的岁数虽然相差不多,但是很显然的,殇比怜高大了不知多少,殇的衣服披在怜的身上,衬托的怜愈发娇小玲珑。

偏偏就是这幅狼狈的样子,将那份楚楚可怜衬托的淋漓尽致,但是殇看到的不是怜的可怜,她的气质和身材让人忍不住想到这个词。

但是实际上,怜本身,并不适合这个词,或者说,“可怜”不应该出现在她的身上,“可怜”这个词配不上怜。

如果非要说的话,殇只能给出一个评价——高傲。

那是常人无法理解的一种高傲,自己的一切都不曾在乎,自己不算是是生是死都没有任何关系,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她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哪怕清楚地明白自己有多弱小。

那是一种,哪怕世人看着她的目光再如何鄙夷,再如何讥讽,也不曾在乎的高傲,这样的高傲,的确是,值得让人赞叹的。

可是高傲的背后,是无尽的失望,对这个世界的失望,对自己的失望。

将自己置身于世界之外,不让自己再踏足一次这样的世界,人世间的腐败肮脏竟是让她看了个透彻,失望渐渐化作不会出现一丝一毫的波澜的平静。

这样的世界,是配不上她的高傲的,但是却足以将她所有的希翼都打磨成绝望。

几乎是电火石光之间,殇的脑子里就出现了这样的话,别人会觉得怜当真是一位绝世美人,但是殇看着这样的怜,一时之间竟然只觉得心慌。

那样冷漠,而没有一丝情感波动的视线,她这个人,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她就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摇摇摆摆不曾坠落,但是抓不住。

永远都不会让你捉住,有一种她随时随地都可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错觉感,冷漠而冷酷的眼神,从来就不存在任何情绪,怜这个人,她于这个世界,于这腐败的世界,灰色格格不入。

意识到怜并没有将视线转移到帘子外的那两道身影上,殇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是下意识地用手盖住了怜的眼眸。

“……殇先生……”

“非礼勿视,小孩不要懂那么多。”

“殇先生,没记错的话,您和我一样大来着……”

“……甭管了,总之别看就是!”

殇刻意压低声音,有些恶狠狠地道。

似乎只有当自己触碰到她的那一刻,在自己的指尖触碰到那冰凉的肌肤的那一刻,才能彻彻底底确认,那断掉的风筝线现还在自己的手里。

怜又一次感受到了眼帘上的温暖的触感,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她的精神其实早就已经处于绝对的放松状态了。

殇是唯一一个能够让她卸下所有防备的人。

风筝落下来了。

其实,早就说过了不是吗?殇成为怜继续存在这个世界的羁绊,而殇要为他的任性发言做出的代价就是——同样把怜当成羁绊。

实际上,这所谓的交易,或者说是交换,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意义可言,甚至有些荒唐,但是这两个人就是这样,达成了一个共识——

至少对方还没有离开之前,自己也不能离开。

所谓羁绊,便是束缚,起源于自私的束缚。

酸涩的眼睛得到了片刻的休息,虽然说,看到的一切都是黑色的,但是也好过刺眼的光明,因为他是温暖的,却没有那样让人产生暴露的错觉感的刺眼。

怜绷紧着的身体渐渐放松了,因为眼晴看不到,此时此刻她的听力比往常的时候都要好了几分,她隐约之间听到了大只是从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