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站了起来,说:“派人去找苏先生,让他给德生挑选一块风水宝地厚葬了。”
“是,陛下!”
独孤桀回到宫中,一直在思考陈德生那番话。
这世上没有奇兽,奇兽是人。
那么,这个人,是谁呢?
独孤桀心里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但他不敢去验证。
这天下午,新总管太监陈德贵公公站在桌案旁为陛下砚墨,看到陛下在纸上随手勾勒便是一朵牡丹花,陈德贵称赞道:“陛下的画技真厉害,这牡丹,就跟那御花园的真牡丹一样。”
这太监哪里都好,就是太爱拍马屁了些。
独孤桀放下画笔,突然说:“今晚,朕要皇后娘娘侍寝。”
闻言,陈德贵公公惊得都差点掉了下巴。
陈德贵以前就跟在陈德生身边学做事,在宫中多年,陈德贵也知道陛下是从不召见后妃们侍寝的。
传闻说,陛下心里有个人,要为那个人守身如玉。
突然听到陛下这话,陈德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面露疑色,又谨慎地问了一遍:“陛下,您是说,要宣皇后娘娘侍寝?”
独孤桀点头。
陈德贵忙点了点头,亲自去了皇后娘娘的寝宫,宣读圣令。
收到陛下点名要自己侍寝的消息,皇后娘娘半天没能回过神来。她认为一定是公公搞错了,便跪在地上问道:“德贵公公,陛下真的亲口说过,今晚要本宫侍寝?”
与独孤桀成婚近三十载,她连陛下的寝宫都鲜少踏足,更别说是侍寝了!她都等到人老珠黄了,陛下这突然要宣她侍寝,她怎么不吃惊?
陈德贵能理解皇后娘娘的心情,他笑了笑,说:“皇后娘娘,您快些梳洗打扮,为今晚的侍寝做准备吧。”
“诶,好。”
这是陛下第一次点名要皇后娘娘侍寝,是大喜事。皇后娘娘赶紧让宫女去取了银两打赏公公。
送走了陈德贵,郑月娥转身对贴身宫女们说:“快!去尚衣局问问本宫的新罗裙做好没,本宫今晚要穿那身明黄色的罗裙!”
“点熏香,等会儿一定要将衣服熏香了。陛下第一次招本宫侍寝,本宫自然是要精心准备好,给陛下一个满意的体验!”
“是,娘娘!”
惊闻陛下今晚要宣皇后娘娘侍寝,宫中这些本已死了心的女人,突然间死灰复燃。
被陛下恩宠,一时间成了每个女人的痴心妄想。
皇后娘娘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沐浴更衣,为晚上的侍寝上妆做发型。
这要侍寝,对妆容造型都是有要求的。首先妆容不能浓艳,只能是淡妆。发髻不能太复杂,还不能戴尖锐的发簪,只能戴珠花。
她准备好了,就坐在寝宫内等着,期间紧张得双手都在发抖。
等到天黑时,就有公公将她请上了辇车,载着她去了陛下的寝宫。
独孤桀住在御龙宫,御龙宫宽敞而精美,雕像挂画无一不精致。皇后娘娘被人带到陛下寝宫外,引路的太监低声说道:“陛下,皇后娘娘来了。”
里面,那男人声音冰冷地应了句:“让她进来。”
“宣皇后娘娘进宫侍寝!”
皇后娘娘内心非常紧张,心情与她大婚那日差不多。
她迈着小碎步走进寝宫,便看到了站在外厅里点灯的陈德贵。郑月娥目光从陈德贵身上扫过,很快便转向了龙床那边。
烛光下下,陛下正大马金刀地坐在龙床边上,身上穿着明黄色的龙袍。他发丝披了下来,头上少见的没戴发冠,只插着一根已经褪了色的木簪子。
皇后娘娘盯着那根簪子,想到传言所说的,陛下有一根黑木簪子,被他当宝贝似的收藏着。据说,那簪子是镇国大将军亲手雕刻赠与陛下的礼物。
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