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本君更衣。”
榻上躺着的雪丽夫人惊了一跳,瞪大了眸子,什么情况?君后咋个就殡天了?
公公们、侍女们速速进屋内为百里宏更衣、洗漱。
百里宏对榻上的雪丽夫人温声细语道,“雪丽,待会儿让她们用龙辇送你回宫,本君先去凤栖殿瞧瞧。”
“嗯,君主,节哀顺便,切莫伤心过度,”雪丽夫人细声细语道。
百里宏微微点点头,对身旁侍女道,“去把教主叫到正厅等本君。”
“遵命”,侍女双手叠于腰间,双腿微微弯曲,退后三步,起身往东屋跑去。
百里宏换好衣衫,便匆匆走向了正厅,莫小优已经坐在圆桌旁品着茶,乖乖等候着。
莫小优瞧见百里宏出来了,笑眯眯道,“昨夜君主睡得可香。”
百里宏对莫小优怒道,“你做事怎么就这么鲁莽?”
“什么事鲁莽了?”莫小优不解,委屈地嘟着嘴。
“还什么事,茜茜的事,什么都没准备,如今出来事,该咋办?你好歹给我通通气呀,”百里宏厉声数落道。
莫小优低下头像个犯错的孩子,昨夜不是你正在享受鱼水之欢吗,这下怎么办呢,怎样把茜茜弄出来呢?
百里宏板着脸,瞧她也知错了,不好再责骂她了,责骂也是无用,“走吧,去凤栖阁瞧瞧,现在什么情况了,在做打算吧。”
莫小优嗯了一声,跟在百里宏身后前往凤栖阁瞧瞧什么个情况。
他们走向凤栖阁,远远就听见哀乐声声,甚是悲伤,带着沉重地心情缓缓走进了凤栖阁。
侍女双手相叠于腰间,双腿微微弯曲,“恭迎君主”。
公公、礼部的官员双手抱拳,弯腰曲背低头行礼,“恭迎君主”。
太后哭丧着脸威严地坐在正位。
百里宏淡淡道,“免礼”,朝太后走去。
礼部官员在凤栖阁,已经把每个环节安排得妥妥贴贴的,正厅内到处都挂着白花、白绫,让人走进凤栖阁的人悲痛油然而生,有张有序按照越州皇家葬礼操办了起来。
穿过白绫,映入眼帘的是一副晶莹剔透的水晶棺椁,透过水晶馆能模糊的依稀瞧见君后的倩影。
莫小优走近水晶棺椁,棺盖并没合上,她仔细打量这茜茜气色很好,就像睡着了一样,但她却号啕大哭,装出一幅伤心模样。
太后瞥了她一眼,哭得让人心烦,“教主请你闭上嘴。”
“人死不能复生,还不让人哭了”,莫小优怼道。
太后愁眉苦脸道,难得跟她吵,便转向百里宏,焦急地说道,“君主,可算来了,你瞧茜茜这事如何与国师交代呀。”
“母后,我是君主,还需要与臣子交代吗?待到傍晚再敲响丧钟昭告天下,便是了,”百里宏开始也是跟太后一样担心,就在来凤栖阁的路上,他想清楚了,要夺回自己的权利,做一个真正的君主。
“这这怎么行呢?”太后眉头紧锁。
“母后,这事你别管了,”百里宏看着太后淡淡道。
“禀君主,君后丧葬礼,祖制是君主不得参加,还请君主回吧,”礼部官员弯腰曲背低头拱手道。
“嗯,这就回,你们操持好,办得隆重,让君后风风光光下葬,”百里宏对礼部官员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