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打闹着往前走着,长廊中撒下了他们的情意,宁静的暮色下,尽是他们欢快的言语声、笑声,渐渐隐没在夜色中的星子都仿佛被羞怯到了,一颗颗尽躲了起来。
风停,暖意至。
沈约把人抱着路过蹴鞠场时,脚步微微顿了下,他已经许久未曾来过这儿了,十年之久,他连京城都未曾再踏足过,又怎么会想要再记起这些和她相关的东西。
怀里的人似乎又恹恹欲睡,眼皮耷拉着,双臂还在无意识地勾拉着他的脖颈,沈约弯唇笑了笑,手下微使力,把她掂量得高了一些,好让她的手不那么费力。
他抱着人重新拾步往前走去,从前自认为再肖想不到的人,只能把她当做一轮皎洁明月,夜里哀哀企盼的人,如今就在他怀中。
那么近,似不可思议。
这一世,当真是上天给他的福报。
把人抱进屋子里时,守夜的小厮在门前正困得不行,沈约低声让人再去烧两个炭盆进来,听到主子的声音时,小厮这才忙吓得一身冷汗醒神过来,很快就跑远去拿炭盆了。
重新把人放到了床榻上,只是这回没有了暖炉先暖着被窝,被褥里是冰冰凉凉的,怀里的姑娘一挨到床榻,就又反射似的七手八脚地回搂住了他。
温香暖玉在怀,沈约忍不住额间青筋跳了两跳,倒吸一口气,小心地扒拉下姑娘柔白的手。
没做多想,沈约迅速地扯了自己的外裳,搂着娇气的姑娘躺进了被褥中。
果然是凉得很,盛长宁半点也不愿碰到这冷冰冰的榻边,几乎将整个身子都挂在了他身上。
外头,小厮捧着炭盆小心翼翼地进来,头也不敢乱抬,忙凑近了放好炭盆,便逃也逃似地离去了。
姑娘触碰到了温暖,便乖巧得很,一动也不会动,就那么乖乖地把下颌抵在沈约的臂弯间,睡颜恬静。
就是苦了沈约,他睁着眼望着窗外快要微亮的天色,即便困倦一波波地冲袭着头脑,但……
沈约复杂地盯着面前的姑娘看了一会儿,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他轻轻地一叹。
只能看着的滋味是挺难受的,但好在……两人的婚事已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