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我说这些干嘛?”薛映施施然道。
“你还是不是我兄弟,快帮我出出主意,我该怎么办?”江晚朝薛映抱怨道。
“江晚!”薛映推开双手,“我是你兄弟不假,可我不是你的姐妹啊。这种女儿家和怀春少年郎的事情,你找我有什么用啊?”
江晚问“你不是有隔壁村的小花姑娘和你示过意?”
薛映翻了个白眼“那是她找错了人!我叫薛映,又不是薛晃。她平白无故把绣好的香囊往我怀里一抛,我还没还得及说话就跑了。后面还是她自己的兄弟找上门,说是寻错了人,叫我把香囊还给人家。为这个,我没少给我家哥哥们笑话。”
薛姓是木兰村里的大姓,他家属于人丁兴盛的一户。薛映上头有三个哥哥,皆已成家,今年起,薛映的娘也开始张罗薛映娶媳妇的事情。
江晚道“你好歹算是拒绝了人家姑娘,你就不能教教我啊。”
薛映哭笑不得“你是死马当活马医吗?我哪算是拒绝人家姑娘。”
江晚不依不饶道“你好歹算是君子成人之美啊。”
薛映一听,心里倒是舒坦了几分,然后道“我教什么呀?拒绝人家,你直接说不就完了。”
江晚直接道“不行!我什么难听话都说了,就差没打他了。”
薛映耸了耸肩,痞气道“那你打他不就完了。”
江晚反对道“当然不行啦。他是彭世伯的外甥,打残了要我直接嫁了补偿怎么办。何况,他是打了就会跑的怂蛋嘛。”
薛映皱眉,彭彦平日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模样,但他读过书,有异于常人的坚毅心性,他要是认定了要娶江晚,确实不是打得跑的。
“彭彦现在在你爹的铁匠铺学艺,又日日去你家吃饭,你躲不掉的,干脆就当没这个人。说不过,打不跑,你就冷着他呗。”
薛映出主意道。
江晚想了想,似乎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薛映见江晚稳住了心神,不像方才那样慌张焦急,道“我和你从小就认识的,可从来没见过这样在意和害怕过谁……”
江晚朝薛映挥了挥拳头,薛映也不怕,啧啧道“女孩子家家的,也是时候学学德容言功了。”
江晚抄起一枚小石子,打到薛映身侧的草地上。
薛映眼角瞥了瞥,丝毫不惧,继续道“你也说江叔或许有这个意思,你难道就没有觉察出什么?”
江晚失落了几分,道“觉察出什么?”
薛映念了一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
江晚敏锐地看向薛映“……”
薛映手里折玩着茅草,道“我娘已经帮我张罗找媳妇的事情了,我几个哥哥嫂子也差不多是这个年纪订下的,江晚你就没有想过你自己么。”
江晚由衷觉得无奈与茫然,道“我不想和别的人成亲。”
薛映道“我们村子算开明了,还有定亲前男女相看的流程,我爷爷那一辈直接是长辈订下了面都没见过,还有人是到成婚前几日自己才知道的。”
江晚不乐“你究竟想说什么?”
薛映直接看向她,问“你会嫁给村子里的男孩儿么?”
江晚下意识地摇头。
薛映道“那比起村子里的男孩儿,彭彦差在哪里?”
江晚一时怔住,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薛映长叹一声“江叔有这样的考虑也是对的。彭彦读过书,一表人才,为人温和,和你家又是那么好交情。你难道觉得在这十里八乡还能挑出其他更加合适的人家?”
江晚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他家并不是什么富裕人家,容着女儿骑马射箭,将她养得这般与众不同,便不是乡间寻常人家会娶的。彭彦改了户籍,今后是回不了温家了,彭勇昌在军中的故交貌似十分有来头,竟连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