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好呢。”
江毓秋失神,像是凝想片刻,方悠悠道“是我多心了。”
江毓岚忧虑地抚着妹妹的肩膀,道“秋儿,你切莫多愁善感,如今父母亲正是不睦,做儿女的怎还嗔怪起母亲呢。”
江毓秋面色白了白,咬唇道“我懂得,是我错了,不够体贴母亲。可我就是想见见母亲呀……”
江毓岚劝解道“明日一早,母亲精神好些了,姐姐陪你一块去向母亲请安吧。今夜确实是太晚了,你也该休息了。”
江毓秋双眸怯怯,又问了一句“大姐姐可知父母亲为何事争吵?”
江毓岚不知详情,猜也是和外祖家有关,叹道“父亲一向不喜外祖家插手江家的事务,如今又是母亲管家,想来是不知何事被迁怒了吧。”
江毓秋天真道“那母亲为何不求祖母?”
老夫人便是姓温,若不是她多年来的纵容与姑息,温氏怎会将手伸得这般长。
江毓岚淡淡道“父母亲不过是小小争吵,若只是误会,怎好再去叨扰祖母,让祖母一并烦忧。”
江毓秋顿了顿,道“我果真是不如姐姐识大体,一味只懂讨饶……”
江毓岚疲惫地揉了揉额,道“此事,明日我们见了母亲再说吧。”
事已至此,江毓秋也不好再纠缠下去。慕朝惜晨一起送江毓秋出去,回来后见江毓岚清丽面孔莫名肃然,让人不敢言其他。
江毓岚洗漱后便睡下了,看着房顶的层层帷幔。
从何时起,连自己的胞妹也学会与自己虚与委蛇,小心翼翼地探听虚实?她何须如此,又何必如此?是因为母亲见了自己,却未见她,为了取得母亲重视,所以她才会如此幼稚而浅显的句句心机谋问?
想来秋儿和自己是一母同胞,在母亲面前争出个长短轻厚,又有何意义?秋儿想母亲疼惜怜爱,也是人之常情。如果,自己对秋儿产生芥蒂之心,那自己且不是白白年长了秋儿许多岁。
再念起,兰溪河畔的熠熠花灯,与自己并肩而立的霍郎,江毓岚心底便是浮起了无边的暖意与满足。此生能遇见真心所爱之人,自己已是幸运,何必再去计较其他。
枕得一梦满景华,随风直到千帐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