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态度找了回来。
“是吗,可为什么我听着二长老的话,却不止这些意思呢?”
“这件事是之前当着所有长老、两位护法和林梓寒的面一起商议决定的,二长老今天私下里来找我,我本也不能擅自更改决定私自答应你。而这个暂且不论,我就说说我从二长老的话里领悟到的意思。”
“二长老说瀛婪宗走到今天都是林梓寒的功劳,那不知二长老把我宗门成千上万的宗门弟子置于何地?山上的石阶和瀛婪宗的大门上还有他们的斑斑血迹,二长老把这些为了宗门牺牲的弟子放在哪里?是觉得他们对宗门一点功劳都没有吗?”
这可是一顶大帽子,二长老怎么也是戴不住的,开始浑身发抖,“宗主——”
“宗门弟子的事大不了也暂且不论,那几位长老呢?听二长老这意思林梓寒一人扛起了瀛婪宗的大梁,那几位长老在我瀛婪宗坐着长老的位子难不成只是吃软饭的?但是我瀛婪宗不养闲人,二长老要不要为自己辩解一下?”
二长老吓得直接从椅子上秃噜下来就要往地上跪去。
“宗主!”
姚枟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在二长老的膝盖距离地面不过半寸的时候稳住了他的身体,到底是没让他跪下去。
“二长老这是做什么,我怕是担不起你这一跪了。”
看着二长老抖的像个鹌鹑,不像装的是真的吓到不行,姚枟这才终于松口。
她把二长老提起放回椅子上,道“二长老,我并不是不想给林梓寒办这个授位大典,本宗主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需要小气吧啦的硬扣他一个无关痛痒的授位大典。只是我的归位盛典还没办,我这个宗主的位子也做的名不正言不顺,在林梓寒的授位大典上我的位子都坐不稳,又怎么给林梓寒一个新的位子坐呢?所以如果二长老硬是要办这个授位大典,怕是只能让林梓寒自己把位子传给自己了,毕竟他现在才是瀛婪宗的代理宗主,你说是吗?”
“宗主此言差矣。”
门口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姚枟和二长老同时回头,只见林梓寒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站在姚枟面前行礼道“宗主始终是瀛婪宗的宗主,不容任何人质疑,也不需要归位盛典才能证明。而宗主授予属下副宗主之位,也并不是必须举办授位大典属下才能坐稳。”
姚枟目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而是说“你来的可是有点慢了。”
林梓寒泰然自若,“属下只是路过。”
路过还是特意赶来并不重要,在场的三人心中都有数,也不必硬是拆穿摆到桌面上。所以姚枟撑着下巴转头看向二长老。
“二长老,这你可听清楚了,不是我不答应你,是林梓寒自己不想办。”
姚枟这一手颠倒黑白搞得青天白日光明正大,偏偏二长老和林梓寒都不能说什么。二长老连连称是,差点又掉下椅子去。
“二长老还有别的事吗?”姚枟笑着问他。
此话一出二长老立刻起身,“没有了没有了,属下告退!”
走的时候二长老健步如飞,身子也不抖了腿也不软了,倒是一副老当益壮的样子。
“等一下。”就在二长老即将夺门而出的时候,姚枟再次喊住他,当下又把二长老吓的一哆嗦,而林梓寒就在他的旁边,硬是没有伸手去扶。
“宗、宗主还有其他事吗?”
姚枟嘴角的笑意浅浅,“没什么事,只是提醒二长老,下次进来要记得关门。”
这句话虽然内容是说给二长老,但姚枟的目光却紧紧盯着林梓寒,而林梓寒淡然的站在那里,好像一点都听不出姚枟的言外之意。
二长老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后飞也似的离开了,姚枟悠闲的给自己和林梓寒倒了杯茶,招呼依然站在门口不动的林梓寒,“过来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