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喊着妖物,妖物,妾大骇,遂奔至榻前安抚小姐,哪只小姐一直高呼妖物不止,忽而口吐白沫,似被痰迷了心窍,妾怕其咬断舌头,只得汗巾塞入小姐嘴中,方才高呼叫人。”
“片刻之后家主与吾夫至,见小姐此状,俱是惊骇不已,小姐见有人至,指着摇篮昏死过去,妾忙上前查看,只见小娘子襁褓之上,亦覆了一层槐叶。”
“妾有些害怕,便小心扒开槐叶,哪知小娘子已然夭折多时,妾当时亦是昏死过去,待妾苏醒之后,小姐苏醒便患了失心疯,不仅见不得人,逢人便喊妖物,状似疯癫人不得近,便是家主也不得近,每逢家主靠近,小姐疯癫更甚,便是前日,小姐亦指着摇篮处大喊着妖物。”
说道这段经历,这位使女已然抱紧双臂,浑身有些颤抖,这在心理上叫做防卫姿态,显然这段经历对于她来说也是极为恐怖。
“那摇篮置于何处?”
“那摇篮乃置于窗前,窗外正是那大槐树。还有,小娘子夭折之日,与之前夭折那小郎一般,亦是在春日。”讲到这里,产妇不由得语带颤抖。
“当日汝可发现任何异常?”
“无甚异常。”
“既是如此,谢谢娘子。”李南行了个礼,转身就要走。
“李郎君且慢,妾想起一事,妾昏迷之前,曾嗅到一股幽香,不知可算?”榻上的产妇似乎想起了什么,叫住了李南和和尚。
“幽香?是何味道?”李南背对着她,淡淡的问道。
“妾着实有些记不清,好似槐花,又好似昙花之香。”
“哦——南已知晓。”李南皱起了眉头,“谢过娘子。”说完,李南抬脚就要走。
“李郎君可有所得?”见到李南一脸沉吟,于庆小心翼翼地问。
“有些头绪,不知——”李南正要发问,突然有个仆妇慌慌忙忙地跑了进来,“针娘子生产矣,针娘子成产矣,去休,去休!”
不是,这么快就要生了,我们还没有吃饭呢,李南等人先是一惊,觉得这也太巧了吧。
“还望高僧慈悲,保佑针娘子平安生产。”于庆也急了,赶紧对着和尚哀求道。
“即是如此!大师还请前往产房外诵经,南带着众沙弥尼护卫在侧,为大师护法”
李南立刻就安排上了,让于庆带着老和尚去产房外诵经,自己跑到春十三娘的房门外让她带着沙弥尼守着产房。
“先生此举何为?”听到李南来意,春十三娘不解的问道。
“某欲借大师佛法光辉,还有沙弥尼血煞之气,护卫四周,一般邪祟,安得靠近!”李南斩钉截铁地说。
“诺!”既然智囊李南都这么说,心中已经有八分相信于府有妖怪的春十三娘也不墨迹,立刻让沙弥尼们将针娘子的产房四周给围住,齐齐念诵其刚学会的佛经。一时间声势浩大,看着也很像那么回事。
不管是人作祟还是妖物作祟,老子不信这个阵仗你能干什么?李南心中想到。
而且,有了这次练兵,以后忽悠其其他大唐人来,大家也就更加像模像样了,李南其实抱着女团第一次表演的念头让沙弥尼过去护卫的。
如果不是女团小姐姐的舞蹈实在有些不成样子,他甚至想要让小姐姐们跳一曲千手观音。
反正那个舞蹈看起来也像是取悦和赞美观音大士的祭祀舞蹈!
不多时,随着那位针娘子的声嘶力竭的声音,一声婴儿的啼哭响彻东厢房。
“恭喜郎君,弄璋之喜。”稳婆从房中走出来,大声对着屋外焦急地众人说道。
“极好,极好!老妇谢过诸位。”于晓怀的老母亲也来了,此时她已经走不动路了,让人搀扶着站在屋外,兴奋地同众人道谢。
“老天保佑我于家,怀儿,还不去家祠向祖宗报喜!”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