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永远找不到消息在哪里了。
哪怕他们是风部的人。
精精儿收起剑,盯着路边树林的方向看了一眼。
“哟,小精精,自从跟了黑簿之主,便不认阿姊矣?”树林中走出一名黑衣女子,头戴黑色罩纱,正是那司徒灵雪。
回答她的,则是精精儿的一脸漠然,一个旋身,随即消失在了原地。
“哼!小鬼头。”司徒灵雪念着从李南那边学来的新词,一边将绑在道路中间的透明冰蚕丝收下来。
这酆都杀人术,果然诡谲恶毒,令人防不胜防。司徒灵雪看到往日要费一大番功夫才杀掉的金部好手,好似宰鸡一样被她杀掉,她身上连血都没有,对于那位远在蜀中的黑簿之主更加充满了某种恶毒的敬意。
这已经是被她用酆都杀人术无声无息杀掉的第十三个人了,她甚至有种如果将其聚在一起的话,自己能将其全部杀掉的错觉。
这个自称酆都傀儡师的男人,果然可怕,就连精精儿归了他,也变成了收割人命的小鬼头。
精精儿还真当得起这个称呼,他当然被李南拉入了地府,李南还恶趣味的让他成为了黑簿司主座下的割头小鬼,而且李南经常拍着他的肩膀,喊他小鬼,然后说些要努力啊之类的话。像是一个奇怪的仪式一般。
弄得全地府上下都觉得有些吊诡,总觉得这位黑簿之主仿佛在模仿些什么。
铁三没有注意,就在他的前方,横着一根晶晶亮透明的极为坚韧的冰蚕丝,人马合一之下,他的人头瞬间就被割了下来。
所以割头小鬼精精儿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被设下陷阱的司徒灵雪抢了人头。他眼见任务已经完成,自然不愿意跟这个女人有过多交集。
女子乃老虎,美女乃虎精,精精儿你看到一定要躲开,他记得他那位让他十分畏惧的主人是这么对他说的,所以他下意识地选择了退避。
当然,如果当时李南没有左边搂着药娘右边搂着南雀,这句话就更有说服力了。
自小练剑的精精儿,是能感知到危险和人的情绪的,虽然没有从自己那位主人身上感受到危险,但精精儿有一个朴素地逻辑,就连飞飞还有司徒灵雪都很忌惮自家这位主人,更何况自家主人能跟“先生”谈笑风生。
于是精精儿下意思地认为,自家主人也是很恐怖的,自己之所以没有感受到自家主人的危险,只能说明自己修行还不够。
所以,他对李南的话几乎是言听计从,包括远离女子这一点。
于是他就捡起那人的人头,装在了李南给他的大口袋里,然后消失在了黑暗中。
金部江南铁组,灭!
遥远的长安,一个俊美的中年男子听着一名湖色袍子的男人汇报,剑眉微挑。
“下手之人可确定?”
“虽然来人尽量掩饰,但是仆等还是有所发现。”湖衣人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拿出一块布片。
“此物??”中年男子看着湖衣人,让他给出个解释。
“此物上有淡淡香气,正是风部信踪香!”湖衣人低着头,不敢看俊美中年。
“风部?那位先生出手了么?”俊美中年蹙起眉头,“他终究也是不甘寂寞矣。”
“还有此物,乃从铁三腹中取出,属下不敢擅专。”湖衣人脸上一年的凝重,随即取出一个表面已经腐蚀得不成样子的竹管。
“难怪汝夙夜从洛阳赶来。”中年人拿起手帕,接过了湖衣人手中的竹管,小心翼翼地打开。
很快,他脸上的表情凝固住了,短短二寸长的纸条上,写着几个蝇头小字——圣皇假死!
“无稽之谈!”中年人啪的一声将手中的竹管扔掉,吓得湖衣人连忙下跪!
“仆万死!”
中年人挥了挥手,意思让他下去,而后又独自让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