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对于那位“毒士”,梁槠心头也是有些惴惴不安。哪怕是这位手眼通天心狠手辣经营长安多年“焦大郎”,他也觉得有些不够。
经营长安多年,比太子何?比武三思何?饶是他们也被那位“吞噬”,这位的话梁槠有些担心起来。
“无他,小事尔,饮酒,饮酒。”感觉到梁槠的担忧,焦遂笑了起来。
“那位小先生乃是大人物,动则如同雷霆降世,但这市井之间,怕是有些事还是不甚精通,一时冒失,怕是有些谬误。”
想起了梁槠对这位的描述,焦遂很有信心。哪怕他刚刚得到了那个消息,他也觉得也应该没有问题。
“若是看到吾之首级,想必他会放过吾家人罢”想起那位心腹的报告,焦遂也有些暗恨,果然大人物不动则已,一动则是雷霆万钧不留余地。
就在今天辰时,焦遂明面上的暗中的妻妾子女,全都消失无踪!!
“汝等高高在上,还是小看了泥潭中人物也真以为吾看重家人妻子,可笑!”一念及此,某位酒中仙忽做豪放姿态,端起一坛酒一饮而尽。
他相信,那位高高在上的人物在看到自己首级后肯定会放过他的妻小的,毕竟大人物最讲究也最不屑的也就是自己卑贱之人,不是么?
哪怕自己的好几房美妾可能被其玩弄了,自己的儿子可能死一个,没关系,自己要回来之后杀了不就好了么?反正女人有的是。
汝等高高在上,以为此等便是最大羞辱,何其可笑,汝等高门从来便是如此,以为此便是最大痛苦与折磨,但是在吾等卑贱之人看来,此等又算甚子!!
毕竟对于吾等卑贱之人来说,只要能活,便是最大之幸也看着远处某个方向,这位长安的焦大郎君露出不屑的笑容。
又是一个自以为了解市井的“大人物”,这种人自己见多了,他的一房小妾还是某个大人物的女儿。
“动人妻女,汝犯大忌也,教汝如何不死!”冰冷的酒液划过他的皮肤,这位焦大郎君觉得自己好久没有被这么“冒犯”过了。
“这长安自有规矩,并非能肆意妄为,哪怕是小先生!”痛饮美酒后,焦遂笑着对梁槠说。
想起这位有一房美妾,据说还是菩萨蛮,焦遂也心动且快意起来。
“大郎大才!”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梁槠也知道这位最喜欢给人立规矩的大郎,似乎刚刚被自己的小先生给“冒犯”了。
听着他杀气盎然的口吻,梁槠微笑着陪酒,心里也很好奇,这位无所不能的“焦大郎君”跟“小先生”碰上了,究竟是怎样的一副场景。
毕竟,他也是自己一枚棋子罢了,一枚通向夔牛宝座的棋子。
虽然现在看上去比自己势大,跟他合作也很危险,但是自己都跟天下最危险的两个人合作了,这个废物,又算什么!
是的,就是废物,在梁槠看来,这位焦遂因为害怕焦家内部竞争,转而专心庶务,稳稳可以做到焦家长老的他,不过是个胆怯不敢搏命的废物而已。
哪怕他真的很危险,也是个危险的废物。
听到他说自己的小先生坏了规矩,梁槠不禁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自己这位遂兄怕是忘记了,那是他的规矩,属于长安,属于江湖。
而那一位,从来都是无视世间规矩的啊,想起某位叫做青玄子的老道士,梁槠眯着眼睛,已经思考着要不要真的一剑割下他的头颅了
最喜欢立规矩的长安人焦遂,怕是一辈子都未曾想到,某个不属于大唐的穿越客,从来都不跟你讲什么不动人妻女江湖规矩的,而且他在穿越客的规矩里,已经十分刺眼了。
没有焦大这种人的世界,对于穿越客来说,才是第一重要之事,他比谁都清楚这种人的难斗。好在他手里有大唐最可怕的特务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