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看着对方惊慌欲绝也痛苦到极点的神情,笑得无比畅快。
“郎君自然无误”说话则是那位黑衣郎君,他对着李南深深一礼,然后说了句谨受教,就要转身,欲登车离去。
“郎君何名?”看着那位黑衣郎君总觉得有些面熟的李南,叫住了欲登车的黑衣郎君。
“仆崔隐,族兄乃郎君旧识,名曰崔哲。”丢下这句话后,判官崔隐对着李南再次一礼,然后登上那辆漆黑的马车。
如同他来时一样匆匆。
“好罢且让吾看看这老焦大何时药发,毕竟寻这七十之人为吾试药倒是不易”看着两位“焦大”,李南饶有兴味地掏出一个本子,写写画画起来。
这种丝毫不在意不拿他们当命的态势,深深地让众人心头发毛
等到一个时辰后,人头山被掩埋,小孩儿骨灰也被小心收集好掩埋,李南这才看着躺在地上终于缓过来的焦遂,口中呢喃到“一个时辰又二刻么”之类让人心里发寒的话。
“回山罢,汝等并未活活疼死乃是汝等运道好,吾对于药量估计不足,焦大郎君,吾也知汝心内不忿,那汝就且看好,汝那以为山一般如焦氏者,被吾斩杀殆尽罢!”
说完这番话,李南让人拖货物一样,将焦从嘉拖上马车,然后看也不看焦遂一眼,径直离去了。
“感君教诲,遂谨受教!”又过了半个时辰,焦遂这才慢慢爬起来,只觉得如果经过地狱一般的经历,见到那位酷毒可怕胜过地府恶鬼的毒士之后,他觉得自己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
“汝所犯最大谬误,便是不屑吾等,并且教会吾等何为规矩!”看着某个方向,焦遂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
“等着吧,汝定会死于汝这份高高在上,定会死于吾手!!”想起了自己日后如何用人间最为酷毒的办法折磨他,焦遂嘴唇都咬破了。
“毕竟,小看吾等卑贱之人,便是汝最大死门!!”看着长安的方向,焦遂头也不会的走去,“匹夫一怒尚血溅五步,汝比那庆忌李元吉如何?呸!”默默记下李南远去的方向,焦遂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刚刚走了几步,他就停住了。
“当真??”一个恶魔般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带着残忍而快意的笑意,“汝当真以为吾会学那‘君子’一般放过汝等?哈哈哈哈,吾骗汝尔”
李南一边啃着鸡腿一边从树林的一侧走出,像极了某个残忍的仙人。
“这世间所谓君子者,最是出尔反尔,汝尚不知也,吾且问汝,绝望否?”
“汝!!”焦遂从来没有像这么一刻觉得屈辱,也没有像这么一刻觉得愤恨和绝望。
便是恶毒如他,高高在上的玩弄那些贱民的命运的时候,也没有如此酷毒手段。
“吾必杀汝这毒士!!”焦遂拔出贴身藏着的匕首,做出搏命之状。
但是匕首则是捅向自己的胸口!!
“想自杀??怎么可能!!”李南高喊一声,早有一柄剑斩断了他的手臂。
“汝便再次赎罪罢,跟汝儿女在一处,吾果乃不忍骨肉分离之君子也”扔掉了鸡腿,李南擦了擦手,又拔出了青丝扇,轻轻扇动着,仿佛自己真是惩奸除恶的正派少侠一般。
只是看着众人掩埋之处某个削得尖尖的木桩,便是杀人如麻的修罗和身侧的那位焦从嘉,也觉得,此人怕是个血管里都流淌着毒汁的少年大魔头。
“割其舌,刺其耳,剜其目!”看着那位受到穿刺刑不停地挣扎求饶和哀告,表示自己“不忍”看到此等场面的李南冷冷地下令。
“汝还有三日好活哩”在那之前,李南让人给他灌下了三日丧命散,笑着给出了最后一击。
此言一出,便是那位竭力保持“云淡风轻”焦从嘉,也是不停地发抖起来,而远处的密林中,也传来轻微的呕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