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难道就为了让孩子见见血和尸体?还是让自己带着孩子长安到处转,好方便他谋划什么自己可能不愿意见到的事情?
李南有些沉吟起来。
如果是前者那就好办了,想看人间恶意和疾苦,自己带他去奴隶贩子那边观摩一下就可以了,如果是后者,究竟什么事让这位弄出这种一看就容易让自己生疑的方式?
这四起谋杀案太过于简单了,简单到不用李南来教,这位浮世都能看出疑点。
“浮世愚钝!”浮世看着先生沉吟不语,因为自己真的“不堪造就”,还是其中有些深意自己没有察觉到的,还以为先生给自己再答一次机会的他,忍着干呕的欲望开始仔细查看起来。
但是无论怎么看,在杀人者已知,太平秘卫的情报和半日闲情报共享的情况下,他也没有看出什么来。
于是他看着先生“悠闲”的身影,只觉得噤若寒蝉。
“可曾看出什么来?”李南转过头,严肃地问道。
“浮世愚钝,还乞先生暂缓些时日,且容浮世好生思量。”
“孺子可教。”李南点了点头,心里也没底的他长出一口气,“既如此,汝何时想通,何时告知吾罢。”
“诺!”少年站在血泊当中,对着李南深深一礼,态度极为恭谨。
总算蒙过去了,李南不仅有些开心,“天色不早,汝师娘还等为师归家进食,吾等这边归去罢。”
欻拉一声,李南打开了折扇,一副高人风范。
“诺!”浮世牢记自己学生的职责,亲自出门给李南牵驴,好似一个普通的书童一般。
“凉风有信,秋月无边,看我思娇之情,好比度日如年。”坐在驴上,秋风习习中,李南唱起了不堪的“淫词浪曲”,摇头晃脑地就不像个正经人。
“这亦是先生掩饰自身之术乎,不愧是先生也。”跟着步行的浮世只觉得自己先生果然是高人,时刻都不忘装出一副不堪的样子,来掩饰自己的本来面目。
想起先生平日里做出的和蔼和不讲礼法行为,怕是也是恶毒心术之下的伪装,浮世心下觉得更加谨小慎微了。
先生——令人惧怖也。
可是他哪里知道,自己高看这位了,这么吊丝气息浓郁,才是穿越客本性。
“这沉浮生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李南骑在驴上,为明天如何蒙浮世有些苦恼起来。
沉浮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自己也不知道。
因为那四个人的名单,是他从杨空月给他的,而且还有十几个名字,说是若是对付“相良”和远古长安地府,这份名单有大用。
显然这份名单得来不易,杨空月手下那个东瀛人,为了拿到这份名单腹部中了好几刀,浑身鲜血淋漓差点一命呜呼,而沉浮生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先抓了一个来拷问。
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没有拷问出来,而且长安接二连三发生了命案。
除了第一桩是半日闲做的,其他的都不知道谁做的,而且半日闲过去的时候,对方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这才是诡异之处,也说明这份名单其实很重要。
所以他打着“请石安兄帮着带孩子”的口号,告诉这些人是半日闲的目标,想让最擅长“诡术杀人”的李南出手,看看能不能看出蹊跷来,顺便考验李南的心性。
他可没有说谎,这些人确实是半日闲的目标,但是半日闲究竟有没有来得及出手,这就不知道了。
反正人都死了,不是么。秋风萧瑟中,听着手下人前来报信,知道今天李南行踪和一切言谈举止的沉浮生,不由得觉得身上微冷起来。
长安这一局,还有那从太宗时期就存在的地府,看来不是这么简单啊。
正所谓凉风有信,秋风中,沉浮生接到信报的时候,李南也在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