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等就是这帮请也?”看着一个个战战兢兢,脸上带伤身上带着绑痕的渭南县的大地主们,李南头痛地看着钱隆。
“仆万死!”钱隆一副你说的“请”不就是这样意思吗的神情,还装作一副惊愕的模样,真是又当又立。
不过作为一个好的副手,他还是明白自己就是背锅位的道理,赶紧低头请罪,然后让人上了一桌好宴。
“本官手下之人粗鲁,倒教各位父老受惊,本官不甚惶恐.........”穿着官服的李南对着一干惊魂未定的地主老财们行礼。
“还乞饶命!”李南不行礼还好,这一行礼,众人都跪下了,苦苦哀求不已,各自老泪纵横,浑身发抖。
喔豁,这下连李屠户也没有了,看着跪地求饶的一干地主老财,李南就对着钱隆等人怒目而视!
但是对人怒目而视的,又何止是他。
此时,远在长安的宗府,五管家宗笑,就对着手下的一个“门下人”怒目而视。
“下邽那等狗才,也想沾仆射之光?走吾等门子,如怕不是吃酒过多也.......来人,重责三十鞭!”
于是那个收了渭南县世家好处,想要疏通关系求助仆射给新任县尊点苦头吃的“清客”,立刻就被拖了下去,狠狠地被打了三十鞭。
“一帮田舍奴,意图踏入相府,实乃狂妄至极!”宗笑看着那份拜帖在火盆里燃烧殆尽,一边让人收下了渭南赵家托人送来的礼物,一边吩咐人将他们赶出长安。
“这长安,也是那渭南那帮狗才能来也.......”自觉是“京都人”的宗笑,显然没有把渭南这帮“土皇帝”放在眼里,自顾自地拒绝了对方的“敬意”。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因为今晚这个举动,他日后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就在代表渭南世家的赵家长子,被那位据说可以“通天”的清客训斥得跟儿子一样,还打了他几巴掌让他滚出长安城后,他也用袖子捂着脸,消失在了五管家的大房子的门房外,狼狈地融入了长安的夜色。
这一去,他就再也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