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和雷军抵达刘家时已经下午三点,且在刘家客厅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那人站起身,与雷军面对面时,任谁都能看出两人存在血缘关系,因为两人的相貌和体型都有五六分相似,只一个年轻透着锐利的气势,而另一个年长的气势更沉稳更内敛。
两人目光相对一瞬间,年长的神色有些动容,张口想说什么,雷军却迅速移开视线,与刘部长致歉“今天来晚了,怕是不能陪您下棋了。”
刘部长笑呵呵地摆手“不能陪我下,就陪陪宋师长。”说完这话,就冲齐悦招手,“悦丫头,咱进屋扎针,不打扰他俩下棋。”
刘部长明显是要给两人谈话创造机会,齐悦不好不应,只双眼迅速地看向雷军,目光透着担忧。
雷军安抚地冲她点了点头,齐悦才跟着刘部长身后去了房间。
保姆迅速拿出棋盘摆着桌上,又给留在客厅的两人沏了茶水,而后离开了。
静默无言,气氛有些僵。
雷军若无其事地将手中提着的布包放在沙发一角,而后走到棋盘前坐下,一言不发地摆棋盘。
目光一直随着他转动的宋师长,走到他对面坐下,拿起一颗棋子道“你先走。”
雷军没有应声,却迅速拿起一颗棋子走一步。
宋师长却松了口气,随之推了一颗棋子,只是心思却没有再棋盘上。
目光落在与他相貌相似的年青人身上,宋师长心情复杂,他试探着开口询问“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回应他的是啪的一道落子声,将他一个兵吃掉丢出。
宋师长眉头微动了一下,他随手移动一颗棋子,再次一次开口“你母亲呢?”
雷军这一次终于抬头看他,只那眼神里透出的嘲讽让他有些狼狈地避开,胡乱地推了一颗棋子。
雷军低头继续下棋。
你来我往又走了几步,宋师长又抬起头望着他道“那一年你母亲来找我,她没有说肚子里怀了你,不然当时我不会让她离开。”
雷军仿若未闻,下棋节奏没有变化。
宋师长却攥着一颗棋子有些发紧,声音有些艰涩“我知道说这些于事无补,我也不是要推脱责任,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你……”
他话未说完,雷军抬头看向他,目光漠然“该你走了。”
被他漠然的目光刺痛,宋师长却还是将手中棋子推了一步,但这一次目光却没有移开,他诚恳地对他道“你想要什么补偿,只要我能给,都可以给你。”
回应他的是啪的一道落棋声,雷军淡漠地对他道“你输了。”
宋师长一愣,低头看向期盼,发现己方所剩的棋子都被
困住,他无棋可走。
“棋下完了。”雷军丢下这句话就霍然起身朝外走。
“你等等。”宋师长起身喊住他。
雷军停步转过身,他望着宋师长如同望着一个陌生人。
事实上,他与他本就是陌生人。
他淡漠地开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没有兴趣知道。”
听到他这话,宋师长眉头一皱“你……”
房间里,刘部长猛地“哎呦”一声,齐悦一惊,手中的针僵在半空中,旋即哭笑不得“刘爷爷,我还没落针呢,你就先叫上疼了。”
“我这不是怕你不专心,扎错地方嘛。”
“您放心,我专心给您扎。”齐悦收敛了心神,飞快地在他手臂上落针。
刘部长这会却主动与她道“雷军与宋家的关系,昨天宋师长跟我说了,你要想知道直接问我好了。”就不用竖着耳朵听外围的声音了。
齐悦讶然地看了他一眼,但想到昨晚雷军与她说的话,她摇了摇头“这些事我还是等雷军告诉我,他要不说,我也不问。”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