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戒严,家家户户紧门闭户,自然也没有向导,不过齐悦学了半年的安南语,通过门牌寻到一家卫生所,敲门没人应,一名战士立刻上前用枪托砸开了门,然后持枪进入搜查。
很快一名战士出来汇报“屋里没人,但里面也没有药品。”
齐悦有些惊讶,走进屋里发现屋里桌椅七倒八歪,药柜上也倒在地上,地上零星散落着一些草药,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看来这里的药品被转移走了。齐医生,我们去找医院吧,那里药品多,他们就是转移也不可能全部弄走。”护卫班长提议道。
齐悦踩了踩地面,抬头问道“你们检查过地道吗?”
护卫班长闻言愣了一下,转头看向搜查的战士,后者立刻道“屋里查过了,没有发现地道,不过后面有个院子细细翻找。”
“我跟你们一起去。”
齐悦跟着他们后头一起去了后院,院里一口井,几根竹子,一块花圃,看起来没有藏人的地方,也不像有地道。
忽然,鼻尖闻到一股药味,侧头望见屋檐下有个半人高的竹编箩筐,她抬脚走过去,药味增强,但箩筐很新,框底什么都没有,缝隙间也没有药草残留。
目光微闪,她将箩筐拿起,下面是青石板,与旁处似乎没有差别,甚至石板缝隙间还长了青苔,齐悦却笑了,笃定地对跟过来的班长道“撬开石板,地道就在下面。”
班长虽有些怀疑,但还是叫来两名战士寻了木棒撬石板,石板撬开,下面却是一层沙土,没什么异样。
齐悦坚持道“继续撬,将两旁的青石板都撬开,再把沙土清走。”
“行,听齐医生的。”班长点头,招来更多战士帮忙。
一刻钟后,大半屋檐下的青石板被撬开,沙土被清理,露出木板,掀开木板,果然露出地道,在场之人都对齐悦敬佩不已。
齐悦摸了摸鼻子微笑道“我也就是鼻子比较灵,你们赶紧派人去了把下面的药品搬上来。”
班长应声,带头下了地道,将消炎药、纱布、医用酒精等等医药物资搬了出来,收获颇丰。
将物资整理好后,众人准备撤离,院外却忽然响起枪弹声。
“齐医生快进屋!”
班长立刻将齐悦往屋里推,但还是晚了一步,一颗炸弹被丢了进来,轰然炸开……
被攻占不久的城市,街头巷尾、屋前院后忽然掀开无数地道口,数不清的安南士兵爬了出来,袭击整肃城市的华国士兵,双方展开了激烈的巷战。
城池再次易手,华国军队暂退。
雷军是最后一批退出城门,还未走到指挥部,薛护士冲过去急声道“雷营长,你看到我们组长没?”
齐悦就是这医务小组的组长,雷军心头一紧,一把抓住薛护士的手腕质问“齐悦没在军卡上?不是让她不许随意下车吗?”
薛护士被他的厉色骇住,急忙回道“药品不够了,她去城里找药了,三个小时前进去的,一直没有回来。”
雷军的心脏似被利爪攥住,他转身朝城门奔去,但被祁阳拦腰抱住。
“雷哥你不能进去送死!”
“松手!”
“雷哥,嫂子陷在里面我知道你着急,但你不能违抗军令……啊!”
祁阳话未说完,人就被雷军摔了出去,他大喊“一起上,拦住他,不能让他回去!”
四周的战士反应过来,纷纷冲过去拦截,或抱手或抱腰或拽腿,但雷军大吼一声,拦截他的人都被甩开,祁阳这时忽然冲到他身后,在他后颈上猛的一击,嘭!
雷军转过头,满眼猩红,祁阳吓得立刻道歉“雷哥,我也是逼不得已……”
话未说完,雷军嘭地倒地,昏死过去,胳膊和腿上的伤口鲜血汩汩冒出。
祁阳醒过神,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