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钟大姑娘马球打的好,不知这棋术如何呢?”
钟锦绣掀了掀眼皮,道:“从我学会下棋后,便不曾遇到对手,因为无人与我对弈,桓王殿下,您是第一人。”
晋王就坐在旁边,她听着钟锦绣自问自答,一口茶喷出来,不得不说这钟家大小姐是个奇葩呢。
无人与她对弈?如此还敢与桓王下棋?
她到底知不知晓,何为自知之明呢?
桓王殿下问:“钟锦绣,你是不是很讨厌桓王殿下?”
钟锦绣微微一楞,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难道是自已表现的太明显吗?
“何以见得?”
“你初学者,便敢挑战他?你知道说明什么吗?”
“说明什么?”
“一,喜欢他,想要引起他的注意,但是你从坐下便只观察这棋子,并不曾看他一眼,所以这一点可以排除了。二,便是你不喜欢他,或者说你恨他。”
钟锦绣不得不赞赏三皇子的睿智,观察细微。
然她面上却不显,问:“我为何要恨?”
“自然是因为他曾经拒绝过你。”
钟锦绣心中冷然,因为这个她不会恨,可是某些事情,她却不得不深深的记在心中,然后一点点的讨回来。
“曾听闻晋王殿下洒脱随性,且知识渊博,为人风趣,又聪慧过人,曾经三元及第,光环耀眼,让京中男女老幼都心生恋慕,您猜猜,这男女老幼中可有我?”
晋王蹙眉:
“你开什么玩笑?”
钟锦绣的目光转向棋盘,并不曾解释,然晋王殿下突然间意识到自已失礼了。
“我很抱歉。”
钟锦绣头都没有抬,刚刚不过是为了堵住晋王的嘴罢了。
“桓王殿下请。”
因为上一次马球的事情,他失算,然而这一次他要认真对待。
“本王就不客气了。”
说着便落下一白子,钟锦绣跟着落下一黑子。
一连几次,便都如此。
旁人耻笑道:“这哪里是会下棋,分明胡乱下棋。”
桓王殿下瞧着她紧跟自已,心中不免松懈,轻言道:“钟大小姐,你会下棋吗?”
钟锦绣又落一子,道:“桓王殿下,上次您说您不喜欢跟不上您步伐的女子?”
“嗯?”
桓王殿下心中虽然不悦,但又有些窃喜,这女人真的是因为自已而改变了吧。
他就知晓,没有一个女人能逃得过自已这张脸。
然钟锦绣道:“恰好,我与桓王的想法一样。”
“你......”
“您马球不如我,若是这棋在输掉了,怕是今后会背上一个不如女子的称号了。”
怎么可能?
然萧睿翼第一次认真的观察面前的女子,依然是一袭红衣,只是那一头的宝石,被一个蝴蝶钗所替代,虽然看着比之以往出彩了许多,但她还是她啊。
钟锦绣,哪个一无是处的草包。
但见她一手执起一白字,每落一子,并无犹豫,看着是跟随自已步伐,然越往下下,却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不需要思考,恍惚在摆弄棋局,恍惚这些棋局,她早已经了然于胸,背过无数次。
然他确看不懂她,也猜不透她下一步是何下法,出至哪一派?
钟锦绣心中冷哼一声,上一世,她喜欢一个人,会欢喜他所欢喜,而这棋她研究了一生他的下期路数,且可以说他落一子,她便知晓他下一子该落到哪里。
故而防堵。
这一局,桓王殿下下的极其艰难,棋如人,然这钟家大小姐的心思活路至此,让人猜不透分毫,她每落一子,他的心都要烦躁一分。
然而她的下棋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