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政纲传人,乃是前巡检副使杨未同。他也有心将政治资源交付,一直希望杨未同能和当今齐国朝堂最有前途的年轻人打好关系,多次将两人凑在一起。
姜望与杨未同的关系倒也一直不错,但总是隔着一层什么在,够不上好友那一层。
倒是跟完全自我放弃的易怀民很是投契,常能聚到一块。
对于这个知情识趣的小舅子,重玄胜也很欣赏,当下哈哈一笑:“晏兄不知道的地方,我哪会知道?不过这三分香气楼,听名字是个花圃。走!吾雅好赏花!”
几个狐朋狗友麻熘地出了门,挤上了马车。特意选的姜某人的座驾因为最是低调。
前几年大家都无拘无束的时候,一群浪荡公子招摇过市横行临淄的感觉,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但老友相聚,偷得浮生半日闲,仍是乐事。
唯独李龙川犹在怀念他的红袖招,马车都快到了还在念叨:“放着好好的四大名馆不去,非要来这差一等的地方,究竟图什么?”
“四大名馆都要免费招待我,温玉水榭甚至要倒找我元石.....我不敢去。”姜望慢悠悠地道:“此外,今天是三分香气楼在临淄重新装修后再开业的日子,听说有许多精彩活动。我答应了她们的第一天香,在三分香气楼跻身四大名馆级别之前,使她们免于官面上的麻烦。”
听着姜望是有给三分香气楼撑场的意思,李龙川也就不说什么,注意力迅速转移:“什么精彩活动?”
旁边的狗大户也来了兴趣:“第一天香长什么样?”
重玄胜像是嗅到了什么,撑开眼皮:“三分香气楼要在临淄发力?”
姜望颇是无语地看了他们一眼。你们自己听听,这问题问的,像是不了解三分香气楼的吗?
一并回答道:“到时候就知道了。”
今日的三分香气楼,并没有什么张灯结彩的喧哗。
重新装修之后,它反倒敛去了那个“艳”字。
晏大公子拿眼一看,便先赞一声:“有几分格调了。”一条绿柳成荫的青砖小巷,探进廊腰缦回的院落中。或在小亭,或在长廊。
或在曼舞,或在抚琴。
春兰秋菊般的女子,散落在院中各处,成为风景的一部分。
她们并不过分亲热,也绝不疏冷。
客人的视线落在谁身上,谁就婀娜多姿地走过来,温声软语地介绍此中妙处。
当然,姜望、重玄胜、晏抚、李龙川这样的组合,可称临淄第一等奢遮,踏入此间,不是寻常清倌能够招待的。
人未至,铃声先来。
待得那娇小玲珑的身影转入眼帘,那若有似无的香气,也便氤在了鼻端。
她的小铃铛,系在足腕处。
视线循声而落,便能看到那透着莹润玉色的雪足,踩着一双木屐,轻轻触碰着人心的柔软。
雪色嵌在木色中。
“妾身香铃儿来迎贵客。”她的声音也如铃儿响,听得人耳边有痒意。
她的脸则似雏菊幼兰,美得干净清澈,而叫人生出莫名的破坏欲来。
李龙川晏抚这些人私下里说得孟浪,不着四六,真见了这般美貌女子,却个个神色自若,谁也没有说迷了眼睛。
姜望瞧着她,心中生出熟悉感:“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女子妆容不同,便如换脸,尤其是香铃儿这般擅调脂粉的。在天府城扮可怜的那一次,她妆得朴素,要的是一种”邻家少女、我见犹怜”,今日却是极尽精致,美在细节,自纯而生欲。
带三分羞怯地瞧着姜望,话语却有七分大胆:“武安侯名传天下,妾身在梦里,也常与英雄相会。”
几个朋友都露出饶有兴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