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衙内冷冷道:“就是宰相亲自下的命令,要剥了你的皮的,就别在挣扎了。”
“不,不可能,我送给宰相那么多金银财宝,没有嘉奖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处罚?”
“哼,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用假画糊弄宰相,送假画这种行为,这种行为简直罪该万死,千刀万剐,天打雷劈……”
李衙内后面几句话是咬着牙说的,每说完一个诅咒,还不忘恶狠狠的看李彦一眼。
李彦见俩人一替一句的说个没完,照这么下去,马上就咬到自己了,轻声对李衙内道:“快些处死吧,和他废什么话?”
“不行啊,宰相说剥皮而死,我等不敢违背啊。”
站着就是比躺下有底气,虽然语气不强硬,但也属于婉拒了李彦的请求。
活剥?李彦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剥,用什么方法剥,但一定不会痛快的死去,肯定是有一个漫长的过程。
可以想象,这期间来昭必定会死咬自己,什么结交梁山,陷害花子虚,作假委任文书通通抖落出来。
“哥哥,那宰相大人只说剥皮,但又没有说是活剥,还是死剥。”李彦用匕首的柄捅了下李衙内的腰眼,威胁道。
李衙内吓的有些结巴,道:“杀,杀,杀了。”
来昭听到剥皮二字,已然吓得瘫软,气若游丝了,有那么一口气吊着,不至于晕死过去,这种状态下,还哪有心思咬李彦。
吴月娘哭的很伤心,她看出来李彦说话还很有分量,跪趴到李彦脚下,哀嚎道:“儿啊,看在母子一场的份上,帮你干爹求求情,好不好。”
李彦差一点没给她跪下,哪有这么求人的,母子一场也就罢了,毕竟还是叫过俩声干娘,这一声干爹简直愚蠢至极。
看来吴月娘以往表现出来的睿智,不过是来昭在背后指使的,她根本没有搞明白这里面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
见李彦不说话,转头又看向金瓶儿,跪趴过去,道:“二娘,你帮忙求求情,看在西门大官人与你家官人结拜的份上,帮忙求求情。”
李彦捂着脑门,这娘们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对衙差道:“谁杀来昭,我赏二百两银子。”
这其中有一名衙差早上来过一次,半天时间六十两银子就到手了,对李彦自是抱有万分感激。
他早就听出此事其中的道理,定是李彦有什么把柄攥在来昭手中,才会这么着急处死他。
那衙差提起佩刀,走至来昭身后,豪不犹豫的斩下,斗大的人头骨碌碌的滚落,鲜血从截断处喷涌而出,来昭像一个人形喷泉一般,释放着最后的炫彩。
女眷们皆吓得尖声呼叫,吴月娘嗝喽一下,晕死过去。
李彦也是吓得一身冷汗,但转瞬又觉得特别漂亮。
就像,就像艺术作品一般,很具有欣赏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