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心中有事,这一夜睡得不是很好,辗转难眠,思考着其中的漏洞,这无疑是他穿越以来做的重要的决策之一。
走对了,便可以继续潇洒的生存于这世上,此步走错,带来的后果也将无法估量。
如果不是对师师的感情难以割舍,李彦决计不会冒这个险,思来想去,认为还是先见上一面,不做任何决策,权当探探口风,什么时候万无一失了,再做定夺,师师固然重要,可也不能因此委屈了瓶儿啊。
手心手背都是肉。
早起之时,李瓶儿也是连连打了几个哈欠,一边替李彦更衣,一边道
“相公昨夜为何睡得如此不实?惹的奴家也一宿未睡,是不是关于师师姐的事?”
“妻聪慧啊,确是关于师师,今日要见京都来的烟七公子,商谈购置和盛苑钱庄之事。”
李彦觉得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对李瓶儿隐瞒,如果对同榻之人都说谎,那活的也太累了些,所以如实的告知。
“这些奴家全然不懂,帮不到相公,而且奴家认为相公可以处理好此事,毕竟相公连千年之后的事都知道。”李瓶儿用余光瞧了眼李彦的反应。
李彦一怔,转而喜不自胜,摇着李瓶儿的肩头道“你终于相信我是千年之后的人了?”
说完,再看李瓶儿的眼神,猜出其根本不懂。
因为李瓶儿一脸茫然,明显不是这个意思。
“奴家以为相公是有预见后世的能力,怎么又是千年之后的人了?这实在难以解释,若相公说自己是千年以前的古人,也还说得通,想必是掌握那长生不老之术,有着千岁之龄的老寿星,奴家信的。但是,明日未到,世上便无明日所出生之婴孩,何况千年之后?”
李彦知道这个问题无法解释,不要说连地球是圆的都不知道的李瓶儿,就是看过宇宙星辰,踏上月球的前世科学家,也难以合理的解释穿越时间(空间)的这个迷题,所以他李彦自然也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
“这个问题以后再说,只有到你足够相信我的时候,才能想通这里面的事,就好像佛教和道教这等宗教,外人看来,那些神仙是虚无缥缈的,可他们教内弟子,却是深信不疑。”李彦无奈道。
又闲谈了几句,与宋三等人吃罢朝食,便到前院叫上陈鹤,三个人出离府门,奔和盛苑而去。
路上又碰到“送精”回来的老道士,简短打趣一番后,四个奇怪的组合,肩并着肩,肘挨着肘,大摇大摆的走在阳谷县的街道上。
最左边的是傻大个宋三,一把大刀扛在肩头,眼睛里不时闪出骇人的杀气,路上的行人见了,纷纷避让开来。
宋三右手边是阳谷县新晋大官人李彦,由于这个年代的长衫没有裤兜,所以他习惯的动作也由插兜改成了插腰带。
两根大拇指插在镶着宝石的玉带之上,左边挂着一个做工精美的香囊,随着身体左右摆动,头上未戴冠,也没有扎巾,而是用一支玉钗将发髻束住,若仔细看,便能看到那细细的玉钗上竟刻有八仙过海的图案,细节彰显品质。
李彦的右边是书生陈鹤,依旧手拿一把折扇,依旧如往日一样穷书生装扮,不显山不漏水,极其低调。
再往右便是一身黄袍的老道,身板没有其他人那般笔直,微微有些驼背,右肩上永远挎着一个青色布袋,里面装着以前吃饭的家伙什,虽然现在用不上了,但也舍不得丢弃,其中有一本相书更是奉为至宝,每每空闲之余,都会拿出来品读。
不多时,这奇怪的四人组便来至和盛苑店铺门口,见一辆巨大的马车停在马路正中,有四名穿甲人看守。
老道士啧啧俩声道“有钱就是好,乘坐这东西便是走到天边也不觉得疲累。”
李彦打趣道“道长不知,此乃房车也,是房又是车,里面有卧房,厨房,茅厕,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