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骂人,李彦身为八零后的东北人,自然不会输给李浚这个秧子。
曾几何时,互联网上兴起过一阵“打三项”的娱乐方式,直白了说,就是骂人,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一段名为“语音小伙狂骂三十分钟”的录音,在那个年代,也算是风靡校园,如李彦这般的学渣,几乎都偷偷的听过,甚至还模仿过。
当然,随着年龄的增长,回过头看会觉得很幼稚,但异常深刻,难以然忘记,此时一股脑的喷了出来。
就在李彦滔滔不绝的口吐莲花之时,所有人都惊呆了,最肮脏,最龌龊,最污秽的语言,不加任何修饰,狂涌而出,万幸,其中有大量是他们听不懂的词,比如自行车,大炮等现代词汇,但这丝毫不影响其中的意思。
终于,气急败坏的李浚抡起挎包砸将过去,恨不得这一下就能把李彦拍死,以解心头之恨。
李彦怎能让他打到,微微将身体侧到一旁,抬起右手,抓住李浚的肩头,本想直接顺力将其扔出去,可余光瞟见李瓶儿正呆愣的站在身后,立即变化力道,改推为拽,使了个太极拳中以柔克刚的技巧——螺旋力。
如此一来,李浚便如陀螺一般,旋转着向后抛飞出俩丈多远,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凭借着满腔恨意,支配着身体艰难的爬起来,但大脑还处于晕眩状态,摇摇晃晃的走了俩步,如喝醉酒一般,又一头栽倒在地上。
此时,围观的人已然很多,皆毫不掩饰的大笑出声,他们才不会顾忌一个奴隶的脸面,纷纷伸出食指对李浚指指点点,嘴里起哄道:站起来,站起来。
李彦眉头一皱,架秧子的人他见过,但如此异口同声,还是第一次见,心里生出不悦,饶是脸皮再厚的人,也不想被人当动物一般戏耍。
“我们走吧。”李瓶儿拉起李彦,低着头道。
正当他们打算离开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几名身穿银甲,腰悬宽刀的巡防官兵,其中一人唰的将刀抽出半截,喝道:
“站住,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出手伤人,扰乱治安,引起散乱,好大的胆子!”
李彦辩解道:“你是不是眼神不好,明明是他先动的手,我是正当防卫。”
由于心里不舒服,加上在阳谷县嚣张惯了,张口便没说出好听的话来,而且语气异常强硬,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京都内所有的士兵皆统称为禁军,若详细划分有四支,分别是捧日;天武;龙卫;神卫。
可无论是哪一支,都非寻常之人能进的,不是大将的后代,便是贵族世家的公子,用通俗易懂的话就是,根红苗正。
有皇恩的倚仗,又有正义的加持,他们怎么能忍受得了这种挑衅,尤其还是一个来至穷乡僻壤之人的挑衅。
从过检之时,他们就瞧着李彦不顺眼,苦于没有理由,无法惩治,这下好了,自己送上门来,不给你扣顶大帽子戴戴,都对不起禁军二字。
不由分说,其中一名小眼兵卒掏出绳索,便想锁住李彦。
钱掌柜急忙上前,压低声音道:“官长,这位是和盛苑烟家的姑爷,第一次来京,您抬抬手,给个面子。”
那小眼兵卒露出戏谑的笑容,摸着胡子打量李彦,讥讽道:“哦……你就是烟家那位倒插门的姑爷啊,还真是土匪的性子,可是!”
忽的提起嗓子道:“你别忘了,这里是京都!甭说你一个倒插门的卑贱之人,就是烟家的正主,也不曾这么嚣张过!今日若不将你绳之以法,哥几个无颜面对京都父老,你问问他们同不同意放过你。”
他深知围观人群的心理,这都是一些闲散人员,也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所以故意提高声音,煽动百姓一起来嘲讽李彦,意欲再明显不过,就是想煞一煞李彦的傲气。
果然,人群登时便哄乱起来,无情的嘲笑和怒骂声不绝于耳,皆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