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府大门紧闭,虞侯经验老道,提前让武侯和城防兵士将四周院墙围住,还真抓到几个钻狗洞出来的小厮。
几名士兵由狗洞爬进去,毫无阻拦的打开府门,铠甲响动,无数士兵列成两率先进府,虞侯和李彦走在正中,不紧不慢的跟了进去。
站在院子中间,虞侯命令道:将柴府所有人集合到这里,快!
有武侯搬来两把椅子,李彦推辞几下便坐下了。
忽的有个兵卒来报:柴富上吊自杀了!
“什么?”李彦难以置信的惊呼出声。
虞侯也是微邹眉头,捋了捋胡子,道:“把所有金银珠宝,值钱的物件登记造册,本侯好回禀官家。”
转回头,看到李彦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笑道:“可惜了,让这厮死的这般舒适。”
李彦忙摆摆手道:“死了就好,死了就好。”
可是,他心里却生出一个疑问。
在李彦印象中,柴富是个还算大咧之人,这种人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结束自己生命。
就算宫里有人走漏风声,让他提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也罪不至死啊。
最少还有搏一搏的机会,怎么可能稀里糊涂的就上吊了呢?
这完不合情理。
难道……上吊之人不是柴富?是个替身?
李彦坐不住了,对虞侯道:“下官想去验明正身。”
“验明正身?”虞侯乃武将,心思比较粗大,没有想太多,回道:“李大人去吧,本侯就不过去了。”
“好好好,虞侯安坐,下官去去就回。”
李彦提着衣角向后宅走去,一路上有士兵指引,不多时便来至柴富上吊的院子。
简单的扫了眼院内的布局,李彦断定这里应该居住的应该是柴富的正妻。
有几名兵卒正往外搬贵重物品,见李彦到来皆抱拳行礼。
“不必多礼,柴富在哪?”李彦亲切道。
一名样貌俊朗的兵卒指着正房道:“回大人,悬挂于那间屋子。”
悬挂一词使李彦咽口唾沫,只往前迈了一步,便回头拉住俊朗兵卒,从袖口拿出一张五十两银票道:“可否帮李某把那厮摘下来,放到地上?”
俊朗兵卒不敢接,连声道:“大人吩咐即可,无须这样。”
李彦的原则就是“多散财,广交人”,可怕的不是花钱如流水,而是有钱无处花。
在官场中生存,人心最重为要,收拢人心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莫过于贿赂。
这个年代有权利就等于有钱,但有钱却不一定有权利,李彦深知只要握住权,那金钱便会源源不断的找上门来,所以,李彦从不吝啬买心的钱。
李彦看着躺在地上身体僵硬的柴富,无奈的叹口气,总说世事无常,现在真是感触颇深。
当仇人直挺挺的摆在眼前时,任谁也恨不起来,前些日还是生龙活虎的一个活人,今日便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哪还会有一丝恨意,只有无尽的凄凉和胆寒。
谁又敢肯定下一个不会是自己呢?
李彦转身欲离开,可就在这时,忽的瞟见北墙根花架有些不同,因为其底部并不是紧贴地面,而是悬空着一指高。
若所有花架皆如此倒也不会引起李彦的注意,想来是底部有腿支撑,可就是因为别的架子都是紧贴地面,才显得它异常突兀。
李彦脑中浮现出李瓶儿藏宝地就是花架下面,难道……
“兄弟,有鞭子吗?”李彦对俊朗兵卒道。
“鞭子?”俊朗兵卒迟疑一下,从腰带上解下马鞭,递给李彦,问道:“大人是要?”
李彦重重的甩了下鞭子,鞭花啪的一声脆响,满意的点点头道:“兄弟能不能帮李某把院里的人都支走,李某定有重谢。”
那兵卒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