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来,只剩下一个名额,除李瓶儿和烟九娘还有老道士外无不争相恐后,包括陈鹤也在其中。
“杨姐姐脑子灵活,遇事能想到好主意,所以,我觉得最好再去一个身手好的人,必要时也能采取强硬。”李瓶儿冷静的分析道。
在李府,或者说,在陈鹤、宋三、老道士等阳谷县这些人的心中,李瓶儿的地位绝对不会低于师师和烟九娘,甚至要远超那二位。
陈鹤扫眉耷拉眼的坐在一旁不再言语,这一下可牛坏了宋三,拿着虎头仗指着众人,指着指着,突然愣住了。
因为他看到燕青和孟玉楼有说有笑的走进府门,向院中走来,顿时暴跳如雷,怒喝道:“燕青!狼子贼心!”
燕青也是红脸汉子,哪能平白无故受此羞辱,当即邹眉还口道:“宋老三,何故口出恶言,燕某是给大人做事,可不端你宋三的饭碗!”
“既然知道主人是谁,为何还这般高兴,今早是你陪同大人出门,大人才被劫走,而你却安然无恙的回来,定是你与贼人里应外合串通好的!”
宋三没有道理的一番分析,让燕青更加摸不着头脑。
疑惑道:“大人,被劫?”
哼!
哼!
呵!
燕青环视一圈,非但没有一个人为他解惑,更是见到一张张难以言表的冷面,这是他有生以来从没有遇到过的尴尬。
责怪、鄙视、厌恶、憎恨、敌视、轻蔑……
“燕某做错什么了?”燕青迷茫的轻声嘀咕着,“我究竟做错什么了?”
然而,依旧没有一个人给他答复,好像和他多说一句话都是耻辱。
“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受欢迎,我先走了。”孟玉楼眼中闪着晶莹,转身就要离开。
燕青一把将她拉住,揽在怀里,四目相对,柔声道:“你走,我又怎会留下,我们一起走便是。”
多少年了!
孟玉楼等这句话等了多少年了,碎成七零八落的心在这一刻重新拼凑起来,但依旧不放心的问道:“我们,去,哪?”
未等燕青开口,立即自答道:“是回教坊吗?”
很显然,这是孟玉楼不自信的表现,她最担心燕青说回教坊,所以,害怕受伤,则先自伤。
“回那里作甚,世界这般大,一起浪迹天涯岂不快哉?”燕青笑容如春。
孟玉楼的嘴张的好大,却难发出一丝声音,无语凝噎。
二人相拥走出李府,消失在街道尽头,如两片落叶,蓬勃过,枯萎过,漂浮过,淡漠过,最后与泥土相融,似乎不存在,却又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