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退出来了,坐在客厅,喝着和尚爸给他泡的茶。
和尚爸只有一只手臂,右手被人齐肩砍去,开了一家佛具店,每天除了卖那些佛具,就是用自己残存的左手拿着画笔给雕刻好的神像上色,这也是和尚外号的渊源之一。
asa喝完一杯茶,没有放下茶盅,而是捏在手里停顿在嘴边,侧头对和尚爸若有所思地说道“他这是要打死你儿子和尚,来给他儿子李志龙让路。——就像当年他为了当庙口的老大,找人砍了你的手一样。这次和尚命大,没有死;但是,下次就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说完,asa才放下手里的茶盅。
和尚爸提起茶壶给asa的茶盅里续上茶水,若无其事、语气平淡地说道“小孩子做错事,是应该打骂一下,否则怎么会记得住教训?和尚是ta的干儿子,他是看着和尚从小长大的。”
asa怒其不争地说道“你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了。这一点,和尚这孩子也和你一样!”
……
asa在和尚家喝茶的时候,靓坤、周以文也坐在陈文谦家也就是狗仔孩家的客厅里喝酒。
靓坤说道“没想到asa大仔会去和尚家看望他。这完全是没把文谦大哥放在心里!”
a大仔、和尚的爸爸是麻吉。我们当小弟的,见面了就打打杀杀;他们做老大的,当然要温文尔雅。”
a的儿子李志龙,他就算把和尚打死那又怎么样?这笔账,我一定要替狗仔孩讨回来。别说ta,就是关圣帝君现真身,都保不住李志龙,这是我靓坤说的!”
陈文谦说道“那你想怎么样?你就是个学生,无拳无勇。”
靓坤说道“你们台湾的角头,都是以宫庙为中心建立起凝聚力的,就像少林寺一样,所以向心力很强。像ta,就是天后宫的董事长,而asa是龙山寺的董事长。角头既会因为与宗教的深度捆绑,而得到普通民众的支持;反过来,老大作为宗教法人的董事长,也因此没办法隐藏自己的踪迹。”
陈文谦咬着放到嘴边的酒杯,说道“做这件事情,你的分量不够。”
靓坤说道“整个台北,最大的地下赌场就在艋舺。只要你想,大把合作的人。而我,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替狗仔孩报仇!谁能帮我报仇,我就跟谁合作!”
靓坤顿了顿,接着说道“同样的道理,谁阻碍我报仇,谁就是我的绊脚石,我就搬开谁。”
陈文谦没有说话,只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手里捏着酒杯把玩。
……
陈文谦通知靓坤参加一次应酬,在监狱的时候,他和三联帮大佬灰狼是狱友,这次酒局就是陈文谦在灰狼和asa之间牵线搭桥。
狗仔孩还活着的时候,他的那些小弟就已经从狗仔孩“个人领导”,逐渐变成了靓坤、狗仔孩、周以文“集体领导”。所以,在狗仔孩已经死了的当下,靓坤也算是广义上的“后壁厝”成员,而且还是“后起之秀”的那种。
艋舺这么大,高档餐厅应该不止一家才对,但是还是在这里碰上了ta带着李志龙、伤逾的和尚、阿伯、白猴等人出来吃饭,除了“冤家路窄”,没办法有别的解释。
都是大佬,都要讲面子,于是两拨人马只好合流到一起,拼个桌。
一张大圆桌上,灰狼、asa、陈文谦、靓坤、ta、李志龙各据一方,表面上都是笑脸,但是各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有各人知道。
高档餐厅的陪侍小姐们,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还很会活跃气氛,大家的兴致很快就起来了。
三杯酒下肚,在酒精的麻痹下,陈文谦开始控制不住自己。
李志龙故作成熟地跟灰狼敬酒。
陈文谦却不阴不阳地说道“灰狼,现在我们艋舺少年挂里面的,算这个最威风了。我们要小心点,搞不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