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
可我的鞭子还未打到那人身上,姒玟突然高声制止,从归心里抽身出来挡到了那人的面前,我硬生生的将灭神移开,可带出来的罡气还是扫的姒玟和那个面具人一个踉跄。
我踩住一个生魂,借力飞到了高台之上,我一上来,那面具人便发了狂,歇斯底里的要朝我扑过来,那蛇头一般的面具也显得异常狰狞。
姒玟死死的抱住这个发狂的面具人,不停的高喊:“老师!老师!你醒一醒!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我看着姒玟声泪俱下,一道道血泪从他惨败的脸上滑落,滴到那人的身上,那人渐渐的平复下来,似乎是恢复了神志,而随着面具人的平静,台子下面的生魂也都回归平静,以一人操纵数十万人,这样的阵法,实在是巧妙。
我紧捏着灭神,看着对面的姒玟和面具人,那面具人摸着姒玟的脸,发出了一道极其苍老的声音:“玉河,你终于愿意见我啦。”
姒玟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像极了一个受了委屈躲回父亲怀里的孩子。
“老师,你怎么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姒玟抓着面具人的衣服哭泣着说道。
老者爱怜的摸着姒玟的额发,戴着面具的脸看不清神色,但声音里却充满了愧疚:“我知道,是你和那仙人做了交易,这一切都怪我,都怪我,我对你有愧,总想着能再见你一面,化开你的心结,可惜我,一步错步步错。”
原来这位就是从小把姒玟抚养长大的大祭司,也是把理虑送入深山的大祭司。
理虑被送入深山之后,姒玟便整日浑浑噩噩,那时他便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可是他没有挽救这场祸事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姒玟在宿命的漩涡里越陷越深。
他知道被姒玟藏在神庙里的仙人有通天的本领,可占卜却告诉他,姒玟和仙人的相识只会给夏汤带来浩劫,他想去阻止,可姒玟却日日神龙见首不见尾,而他最后一次见到姒玟的时候,姒玟已经躺在了神庙里的大神像的脚下,面色青白,身子早已凉透。
这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小时候在荒地里第一次见到他,他便知道这个孩子生来不凡,刚见面,便抓住他的手指不放。他将姒玟抱回自己的房子,每日敲遍了村寨里所有乳妇的门,只为了让姒玟不饿肚子。夜里姒玟哭闹,常常一脚把他踹醒,他揉着眼睛爬起来,拿过洁净的尿布给姒玟更换好,常常抱着哭闹的姒玟一抱就是一整夜。
年复一年,他看着姒玟会走路了,会说话了,会背诗了,会舞剑了,看着姒玟从一个只有他上臂长的奶娃娃长成这么高这么大的一个英俊小子,虽然他从不许姒玟叫他阿爹,可在他心里,姒玟就是他的亲儿子啊。
可是,他却因为一纸卦象,便将姒玟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送入了死地。
夏汤亡国之祸,是他啊,是他啊!
姒玟是个多听话懂事的好孩子,拼命习武拼命读书,样样都给他争光,被别人欺负了,也从不找他哭诉,即使不喜欢那个位置,不喜欢那些曾经瞧不起他的臣民,可他依旧尽心尽力的为了那些伤害过他的人呕心沥血。
但是他,却和那些害过姒玟的人一起,把姒玟推进了无法回头的深渊。
是他,对不起姒玟,对不起大夏啊!
姒玟跪在地上,直起身子抱住老者,使劲的摇着头:“不,老师,您没错,您没错,这是我的宿命,理应该我担着一切罪责。”
老者颤抖着摸着姒玟的脸:“你这孩子,一声不吭就把自己换给了天神,将自己缚在那不见天日的山洞里上千载,你受苦了。”
姒玟不再回答,只一味的抱着老者,嚎啕大哭。
老者的身体在姒玟的哭声里逐渐变得支离破碎,姒玟拼命去抓,却都是徒劳。
“我的执念已了,自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