栈。却得知公羊策与雍秋水二人已经退了客房,牵马向北离去。
老奴驾车,南郭藻夫妇再度向北追去。却见城卫封街,只得下车而行。
昨日尿急,失了礼数。这等恩情,是定要当面好生答谢的。
公羊策与雍秋水二人牵马行于道边人群之中,已近城门。
楼上、街边,不少昨日知情之人。交头接耳耳,指指点点。
“瞧!昨日的小道士和他那俏丽的师叔!”
“嘻嘻!什么师叔,是道侣。”
“啊?何来此说?”
“嘁!昨日我亲眼见他二人入住客栈,只开了一间上房!”
“啧啧!我说昨日那小道士本要去樊府,定襄夫人家。那坤道为何跑来舞剑砸摊子呢。”
“谁说不是,想是这小道士受不了这俏丽坤道的暴戾,偷跑出来的。”
“唉!这小道士真是艳福不浅啊!”
…………
公羊策听得洋洋得意,牵马于前。雍秋水却是凤眼生寒,扫向众人,几欲拔剑。
北城城门处的茶楼之上。
娃娃脸的锦衣婢女,手指窗外道
“夫人,是昨日那小道士!”
樊冷眉颔首带笑,冬雪春融,目生秋波。
南郭藻于人群中也已远远可见那匹引人注目的宝马,金睛黄龙驹。
南郭藻正待追上,却见公羊策与雍秋水二人牵马行出人群,向城门下的北征军与定襄城主等一众官员行去。
昨日家中有当铺的富家小姐今日也在楼上,见此急急唤道
“小道士,快回来!”
富家小姐心道,你个小道士没见城卫封街么?冲撞了城主及一干官员还好,前面辇中之人是你能开罪的起的么?
你竟还敢带着你那俏丽绝美的师叔上前。若让那人撞见,任谁也救不了你们的……
龙冠国师公羊策,其人言行怪诞不经,荒淫无忌。杀人、救人全凭一时喜好。什么君子可欺之以方,难罔以非其道。在公羊策这里可不好使。
全天下也没人敢将他当成君子来看。因他还有一个名号,龙冠毒士。
他非但杀已降,且老幼妇孺通杀。满朝文武弹劾、攻讦于他,皆是雷声大雨点小。谁又真敢得罪死他?他可是当世罕有的丹术士,教你全家一朝间死于非命实属易事。你指望雍王为你主持公道?笑话!
南郭藻也急欲出言劝止,方才伸出手去。
公羊策与雍秋水已行至城下众人之前。
章犴、邓骁、归玺三人躬身抱拳,行下属之礼。
定襄城主、守将及一干官员俱是躬身行礼。
公羊策与雍秋水将马交予归玺手中,径自向那羊首玄黄八卦大辇行去。
八名紫丹奴单膝半跪,抬起大辇。帐前两人,左右拉开帷帐。
公羊策与雍秋水先后跃入帐中。
北城城门,街上、楼上一时间鸦雀无声。识得这小道士与坤道之人更是膛目结舌,愣在当处……
‘那小道士……竟是……不会吧!!!’
茶楼之上,娃娃脸的锦衣婢女指向大辇之处。难于置信,一时语结道
“他……他……便是夫人说的……”
‘定襄夫人’樊冷眉,寒江雪柳般的眉眼中带过一丝叹惜之色,继而咯咯笑道
“咯咯!是啊,那旌幡上不是写的清楚。大雍国师,龙冠公羊。”
南郭藻携老妇于人群中苦笑道
“哈哈哈!早该想到,早该想到啊!”
东州,北燕,彭城。
城主府内,燕北王一袭墨色华服,上盘金龙。长发梳于头后,肩宽背厚,高大英武。
立于案前,拢袖执笔挥墨。
‘画上荷花河上画’
燕北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