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上一颗痣?
动刑的时候光线很暗,但他还是看清楚了那人的脸,并且一辈子不会忘!
只是不知道眼前的家伙假惺惺的,到底要做什么。
“是。”
杨松轻轻地点头。
俞铭书心想果然如此。
事实上他早就开始怀疑周宫是祁家安插在地牢的眼线,这回可以确定了。
宿城安全区是祁家一手建立起来的,但是祁家不愿意背上独裁者的名声,于是只躲在暗处实际却对安全区的事物进行掌控,基本上所有高层都和祁家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是真正的无冕之王。
但人心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随着人口多涌入,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即使强大如祁家也不可能控制每一个人多思想,他们想要掌控偌大的安全区人手又不够,因此必须放权。
于是就有了俞铭书这个不是嫡系的外姓管理的地牢的情况。
权利是噬心的毒药,它会让人上瘾,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够抵抗这种毒药。
放权带来了非常大的问题,导致整个安全区高层派系林立,表面上都听祁家的实际上各有各的心思。
祁家的掌权人自然也深知这一点,派系制衡,派遣“监察”,安插眼线,就是他们解决异心的方式,不高明但有效,至少保证了大部分人不敢轻举乱动。
咔嚓。
在杨松一脸的诧异里,俞铭书解开了他手脚上的镣铐,同时又扔给他一身干净的衣服。
“你要干什么?”
俞铭书头也不回,只说了一句“换上!”便离开了牢房。
换衣服……是要去见谁吗?亦或是……死前给个体面?
不管怎么样,他杨松只能服从无法拒绝。
约莫三四分钟后,俞铭书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杨松终于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从牢房里走出来。
“跟我走。”他说。
“去哪?”
俞铭书瞥了他一眼道“送你离开。”
离开!?
杨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露出一副苦笑“呵呵,别开玩笑了……怕是要送我去死吧。”
俞铭书感到意外“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抓,但昨夜那个人审讯的时候说得挺严重的。”杨松依旧苦笑“他说如果我不如实交代,就别想活着走出地牢。”
“你没有交代?”
杨松嗤笑“交代?我能交代什么,我压根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抓!他一直问什么五芒星,我哪里知道?听都没有听说过!”
“真的?”俞铭书皱了皱眉。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说的话句句属实。”
大概是认为自己要死了,杨松变得有些话痨“灾变来的时候我还是个高中生,高三、刚刚成年没几天。也许是运气好,人们聚集起来组建安全区抵抗异兽,而地址就在我家附近,因此我和妈妈两个普通人才得以活命。”
“普通人?”俞铭书说“你不是土系术师吗。”
“那是之后的事儿了,我不听妈妈的话偷偷跟着搜索队遛出了安全区,呵呵……年少轻狂嘛,觉得自己很厉害,结果半路上我们就遇到了异兽的袭击全军覆没,只有我侥幸逃跑,机缘巧合之下才觉醒成为了术师。”
回想起自己那段惨不忍睹的经历,俞铭书只想道一句“你可真幸运!”
这么作死都还能觉醒!
杨松没听出俞铭书的咬牙切齿,他只当对方是在夸自己,还笑了笑。
“哎呀,也许是好运用尽了吧。自从上回和大哥分开之后我就一直很倒霉,你们说我宣扬鞋教,说我鼓动叛乱,我是真的冤呐。”杨松的脸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