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多少贿赂!”
“不过很奇怪,冯公公难道不清楚他自己的底细吗?为什么主动请求皇帝爷明查清点他的家产呢?”
“切,你以为是他自己愿意啊?依我看是冯公公以退为进的手段,料着皇帝爷不会动他,可谁知,他在皇帝爷心中的地位早已可有可无了。”
“哎!真是悲催啊!张先生一死,看来冯公公难逃厄运。”
“可不是?听说冯公公最近害怕,天天躲在司礼监都不敢露面呢,越是害怕出事吧,偏偏越是来了。这下冯公公不死也得脱一层皮呀!”
“皇帝爷对冯公公早就寒了心,想当年皇帝爷醉酒调戏宫女,被冯公公告发到慈圣太后娘娘那里去了,最后害得皇帝爷险些被废潞王爷取而代之。”
“可不是?张先生代皇帝爷写下《罪己诏》公布天下,此事才算了,可皇帝爷那叫一个恨啊!”
“……”
与张居正亲密,也与冯保走得近的几位大臣,像梁梦龙、曾省吾、王篆他们一早便来到冯保的府邸查看。
发现冯府果然被锦衣卫监督、控制起来了,进去不得。
他们几个连忙商议去申时行家。
如今张居正不在,冯保就成为他们的主心骨。冯保一旦倒下,意味着他们将失去一个强有力的后盾。
所以大早上他们一见申时行,便着急地问道“元辅,到底怎么回事?陛下这是要抄冯公公家的节奏吗?”
“我哪知道?”申时行自己都是一头雾水,“昨儿刚看到弹劾张先生与冯公公的奏疏,我还没来得及写条陈,冯公公的府邸就在昨儿晚上,已经被锦衣卫包围起来了。但你们放心,陛下没有下令抄家,只是冯公公请求明查清点家底,所以陛下就答应了。”
王篆警觉地道“冯公公之前收到了消息吗?”
申时行摇了摇头“应该没有。陛下行动如此之迅速,之前又毫无征兆,冯公公也来不及啊!”
梁梦龙跟着问道“太后娘娘可知此情?”
申时行依然摇头,道“我一早就打听过了,太后娘娘暂不知情。但话又说回来,如今的形势下,即便太后娘娘知情,又能如何?”
“那冯公公这次岂不是……”
“哎!”申时行叹了口气,“陛下旨意都已经下了,咱有什么办法?”
王篆接着又担忧地道“以冯公公平常的习惯,他的家底可不薄,倘若都被陛下查出来,那他真凶多吉少!”
“咱现在也只能自求多福了。”申时行忧心忡忡地道,“要知道羊可立与李植他们弹劾攻讦的主要对象是张先生,冯公公只是附带被提及。照这种形势发展下去,陛下保不齐会很快将目标对准张先生,那咱们可就……”
“那样更好!”申时行一句话没说完,便被梁梦龙气咻咻地打断了。
余下几人都诧异地望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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