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张静修夫妇俩的情绪低落,本来安慰人心的事儿也不必我们操心,毕竟张先生还在江陵呢,可朱氏集团怎么办?”
“朱氏集团?”
“对呀!朱氏集团是万岁爷一手创办成立的,如今正红红火火,生意倒是其次,关键是万岁爷倡导的自力更生鼓励从商的理念不能丢吧?朱氏集团本就人多事多,这下张静修孩子丢了,他哪还有心思打理朱氏集团?”
“可我们身在京师,也是望洋兴叹无能为力吧!”王锡爵两手一摊。
“确实啊。”冯保紧锁眉头,“但万岁爷的苦恼与担忧不无道理,有谁可以帮助到千里之外的张静修呢?既要懂得生意经,又要与张静修身份地位匹配,不然恐怕合不来……难啊,难。”
“……”王锡爵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神情一紧,因为就在前不久听儿子说,朱翊镠希望与儿子成为朋友,就是像与张静修的那种,而且还说儿子与张静修其实是一路人不喜欢考科举。
一念及此,似乎顿时明白了冯保今晚登门造访的目的……
“冯公公,明人不说暗话,皇上是否希望子衡去江陵帮助张静修?”
“王阁老果然快人快语,正是。”冯保眉飞色舞地道,“万岁爷很欣赏令郎,唯独对令郎放心、满意,只是担心王阁老与夫人不答应。我今晚来自以为也不算说客,只想将万岁爷的心事儿说与王阁老听,至于是否答应令郎前往江陵,我并不会表态怂恿。”
王锡爵稍一沉吟,“那王某想请教冯公公,你觉得子衡要去吗?”
冯保也稍一沉吟,缓缓言道“万岁爷有难处,我们理应义无反顾支持,更何况他如此看得起令郎,只是令郎一去恐怕无心科举啊!”
“他本就无心科举。”王锡爵道。
“这么说,王阁老是不反对了?”冯保见缝插针地道。
“皇上有难处,冯公公说了我们理应义无反顾支持。”
“王阁老真是深明大义,我替万岁爷给你说一声谢谢了!”冯保拱手作揖,接着又道,“只不知夫人会怎么想?她不会强烈阻止吧?”
“不高兴想必是有的,但妇人之见倒可不必理会。”
“王阁老,你是这个!”冯保再次竖起大拇指,“万岁爷知道一定会很开心!其实话说回来,只要有万岁爷照拂,考不考科举我看也没啥子,一样可以活出人样儿来,甚至比我们这些人还要开心幸福。况且只要令郎想考科举,以他的才学,加上有万岁爷这一层,中一个进士还不是手到擒来?”
“多谢冯公公夸赞!”
“不是我想夸赞,我只想说,被万岁爷看中的人不容易,而且一定可以大展宏图。所以王阁老大可不必担心令郎的前程,虎父无犬子嘛!”
“不知子衡他怎么想。”
“王阁老是否方便让令郎来,我当面问问他,回去也好给万岁爷一个明确的答复。”
“好,我叫人让他来一趟。”
“难怪万岁爷当初一定要留下王阁老呢!万岁爷的眼光果然不一般。”
很快王衡来了。
“贤侄请坐!”
一见王衡进来,冯保便客客气气打招呼,还隆重地站了起来。
搞得王衡一愣。
“还不拜见冯公公?”王锡爵道。
“晚辈拜见冯公公。”王衡忙行礼。
“不必客气!不必客气!贤侄坐下说话。”冯保打量着王衡,啧啧地道,“贤侄果然知书达理一表人才哈,难怪深得万岁爷的喜爱。我也不转弯抹角了,万岁爷想请贤侄去江陵协助张静修管理朱氏集团,不知贤侄意下如何?”
“……”突如其来,让王衡一愣,他不得不看着自己父亲。
王锡爵道“张静修孩子丢了,皇上怕他情绪失落,所以有心让你去协助他管理朱氏集团,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