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斯克利夫后来混得出人头地,凯瑟琳已嫁给了埃德加·林顿。于是希斯克利夫通过赌博夺走了亨德雷的家产并使其醉酒而死。他还天天出入画眉田庄,使埃德加的妹妹伊莎贝拉疯狂地迷恋上他。他娶了伊莎贝拉之后,日日对她进行折磨。他甚至对自己与伊莎贝拉所生的儿子小林顿也恨之入骨。
后来亨德雷、凯瑟琳、伊莎贝拉、埃德加都死了,希斯克利夫奴役了亨德雷的儿子哈里顿,设计使埃德加的女儿小凯瑟琳嫁给自己患病将死的儿子小林顿。
这时希斯克利夫虽然基本达到了复仇的愿望,但并不感到高兴,他始终无法从凯瑟琳的死中解脱出来,他为了想见到凯瑟琳甚至去掘她的坟墓。
在他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精神恍惚,频频出现幻觉,仿佛受到了凯瑟琳的“召唤”。
此时的西弗勒斯看起来就像是功成名就的希斯克利夫,一头包裹在文明外衣下的野兽,在画眉山庄里单纯长大的伊莉莎白当然会被他吸引了。
一样名叫伊莉莎白,虽然她们结局都是英年早逝,可是她们的命运却是截然不同的。
波莫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会被他折磨死,但她有一个愿望,希望他能把她给忘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当这个世上少了一个蠢笨的女人。
她的下巴被抬了起来,那个黑头发、黑眼睛的“吉普赛人”看着她的眼睛,像是想从她的眼里找到什么。
此刻他的眼睛既不幽深,也不黯淡,只是一个正常人的眼睛,清澈得倒影着窗外的光,镜子般倒影着她的脸。
她的脸在他的眼睛里有点变形了,看起来简直不像她自己,让她想起了游乐园里的哈哈镜。
“你和镜子里的幻觉不一样。”他轻声说“我能感觉到你的呼吸。”
“我也一样。”她整理了一下他的领结,将那些可怕的疤痕给挡住了“我能感觉到你的呼吸。”
“所以,我们都活着对吗?”西弗勒斯问。
波莫娜不想笑,但她还是甜蜜得笑了。
“我们当然还活着。”
他冷笑一声“你说慌。”
“如果这样都不叫活着,你告诉我什么才叫活着?”
他思考了一下,她眼见着那双清澈的眼睛逐渐变得像夜行动物般闪闪发光,缺乏表情的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不。”还不等他说话,她就拒绝了“其他人还在等我们呢。”
“今天的主角不是我们。”他像个小流氓一样搂着她的腰“再说离舞会开场还有时间。”
“我才穿上的裙子……”
“你不需要把它脱下来。”他凑过来亲吻她,喷出的热气落到皮肤上,像蒸汽一样滚烫。
“停下。”她用最后的理智抵抗。
他一边吻着她,让她失去废话的能力,一边撩起了她的裙摆,让一条文明得体的礼裙变得毫无礼教可言。
如果呼啸山庄的老恩肖知道自己一时好心收养的孩子会如此恩将仇报,他还会将希斯克利夫带回家里来吗?
希斯克利夫对亨德雷及其儿子的所作所为算是恩将仇报吗?
他只不过是个对得不到的东西执着不放的可怜人罢了。
他其实可以过不一样的生活,比如忘了初恋情人凯瑟琳,和单纯可爱的伊丽莎白过幸福的生活。
可惜他选择了另一种活法。
他明明是自由流浪的吉普赛人,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囚禁起来呢?
她听着耳畔西弗勒斯沉重的呼吸声,就像听到了山顶的风声。
“呼……呼……”
大海像恐怖的巨兽,发出沉重的呼吸声。
“不……停下。”她被吓着了,试图摆脱他的纠缠。
他强行推着她,让她看着镜子。
“好好看着。”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