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空无一物(2 / 3)

是动了拿破仑·波拿巴的逆鳞。

所有的秘密警察、密探和各种场所的告密者都被告知,要在巴黎城内找到那个破坏分子,他的赏金也从30万法郎提升到了35万法郎。

问题是拿破仑不清楚西弗勒斯长什么样,只记得他脖子上有道疤痕,这么大张旗鼓地搜捕迟早会让城内的平民察觉到异常,于是利昂库尔公民就亲自跑一趟,以监护人的身份把“乔治安娜”送到了杜伊勒里宫。

昏君是个比暴君还糟糕的蔑称,而昏君往往都与那么一两个美女有关,波莫娜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祸国殃民的“祸水”。

她觉得自己是在做一个荒诞滑稽的梦,一觉醒来她还在霍格沃滋的草药学温室里。

因为走得匆忙,她身上干活时穿的天鹅绒裙子都没有换,这也是法兰西出产的,不是丝绸那么昂贵的奢侈品,却也不是细葛布那么廉价的织布,和制造军服的是一种布料。

她就像是个新的消防员一样,被老练的利昂库尔公民带到了“火灾”现场,杜伊勒里宫右翼的会大厅。

上一次去威尼斯的总督宫,她就觉得那个宫殿太空旷了,里面一件家具都没有,现在她知道那些威尼斯海洋之子们坐过的椅子和桌子上哪儿去了,它们全部都在杜伊勒里宫里,目前被一位位法国高官坐在屁股底下。

“波拿巴阁下已经骂了两个小时了。”监护人对波莫娜说“请帮帮那些可怜人吧。”

她还是不敢进去。

空房子和座无虚席的大会议室是两回事。

就在她踌躇不前的时候,拿破仑的秘书首先发现了她。

拿破仑的第一个秘书布里昂和拿破仑是同学,也是30岁,他因为身心俱疲、压力过大申请退休,后来被委任为驻挪威大使修身养心。

接任他的秘书通常都坚持不了多久,虽然能成为拿破仑的秘书是一种荣耀,波莫娜也不记得这个秘书是不是上次在圣卢克碰到的那个,反正对方是认出她来了,秘书在拿破仑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刚才还把手插在裤子里,指着那些高官鼻子,像是在开炮一样咆哮的科西嘉人立刻安静了。

他回头看了波莫娜一眼,眼神恐怖又阴森,完全没有了过往的温柔。

“您需要休息吗?阁下?”秘书殷切地问,那些高官也眼巴巴地看着波拿巴,似乎这些挨骂的人更需要休息。

“十分钟后继续。”

不用秘书宣布,所有高官立刻起立,委员会里顿时响起木头摩擦地板发出的闷响。

她躲到了一边去,让那些参会的官员们能迅速撤离,有人继续交谈,也有人路过时会好奇地打量她,最后人满为患的委员会里只剩下拿破仑一个人了。

他不只是会鼻烟,还会抽烟,只是他不是抽的卷烟,而是用烟管吸烟。

她要是这个时候管他吸烟的问题,绝对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等秘书也离开后,她走了进去,并没有把门给关上。

拿破仑所在的位置位于会议厅中间,而非距离门口最远、最高贵位置,在那里他说话所有人都听得见。

她走到了他的身边,把他手里的烟管拿在自己手里,有点生疏地吸了一口,这烟叶发酵的方式也和现代的不一样,味道更冲,慢一点抽的话其实并不呛人。

她感觉浑身懒洋洋的,可是头脑却很清醒,品味一番后又把烟管还给了他。

“抢占别人的财产和妻儿肯定会给自己惹来仇人,你明知道还这么干,不觉得自己傻吗?”

拿破仑继续抽烟。

乔治安娜按着他的肩膀,他的肌肉没有西弗勒斯那么厚实,肩膀也不宽阔,因此显得脑袋特别大。

“你可以让我走。”她有些疲惫地说“现在还不到你必需要杀了我泄民愤的地步。”

“他在巴黎认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