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生产不了。”她顺着他的话说,显然这屋顶他拆定了。
“我还要放条船在屋里,这样就能躺在船上看星星了。”他继续说道“就像我们坐船去埃及时那样。”
“我觉得这个房子可能放不了一艘军舰。”
“可以放一艘贡多拉,你去过叹息桥吗?”
“去过。”
“你在桥下面吻过他吗?”
“是的。”她说谎了。
“为什么哪儿都有他。”利昂就像胃疼一样皱着眉说。
“你修的翼楼他没去过。”
“你想跳舞吗?”
“你在翼楼跳的什么舞?”
“我想在那里和你跳华尔滋。”他笑着说“很多人都没想到我会跳。”
“那他们肯定吓了一跳。”
“那场面一定很美。”他像是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中,满脸陶醉地说“在欧洲最美的客厅,搂着欧洲最美的女人。”
“我以为欧洲第一美女是你妹妹波莉娜。”
他用惊奇的眼神看着她。
“什么?”
“您对自己的美貌毫无感觉吗?”拿破仑用了敬称。
“我只知道会引来麻烦。”她无所谓地说。
“是啊,你会引来麻烦。”他忽然“开朗”地笑了起来“就像在争夺海伦。”
有的时候你实在不了解男人在想些什么。
“你心情好点了?”
“你觉得我是忒修斯还是阿伽门农?”
“你就不能选个喜庆点的人物吗?”
“那场争斗里没有喜剧人物,穿红衣服的女人,你的红衣是被血染红的吗?”
“不~”她哀嚎着,可是拿破仑的眼神却认真极了。
“我为您神魂颠倒。”他又重复道“我以为你给我用了魔咒。”
“我没有。”
“我让那些法国巫师检查过了,你确实没有。”
“那些纯血贵族不是好人,你要当心。”
“国王换了一个又一个,他们却一直不变,直到大革命将整个贵族阶级连根拔起,他们才知道害怕。”拿破仑微笑着说“像您这样的女人,我以前连肖想的权力都没有,现在他们却畏惧我,不敢对您肖想。”
她捏了一下他希腊式的鼻子“你感觉到权力了?”
“给我一个吻,公主。”
她依言亲吻了他。
等这个吻结束,他闭着眼睛,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只是胸口没有起伏。
他本来就是个死了几百年的人,有什么值得哭的?
可是波莫娜还是哭了,她哭得是那么伤心,好像有一部分灵魂被撕裂了。
唯有深爱这块土地,才会被这块土地上生活的人们爱戴。
也正是因为爱得那么深,才会想在死后埋葬在这块土地上。
她埋葬了很多人,却不知道自己该被埋葬在哪儿,她最终还是成了诗里流离失所的孤魂。
“我不该来法国。”她痛苦地说,这样她就可以坚定不移地埋在英国,和西弗勒斯合葬。
“我很高兴您能来。”波拿巴说“我们终于见面了,我的梦中情人。”
她愣住了。
“如果牺牲荣誉不能换来任何利益,我为何要牺牲荣誉?”他缓慢地说道“但为了您,我愿意牺牲。”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你允许。”拿破仑说“你允许我成为你的骑士。”
“该死的法国人。”她又笑了“你知道你有多浪漫吗?”
“能从您这样美丽的女士嘴里听到这样的话是我的荣幸。”拿破仑牵着她的手,在唇边留下一个吻“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当然可以。”她笑着点头。
于是那个刚才断气的法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