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念在他们的头脑里是空的,每个恳请者都要求人们照顾他们,撇开现行法规,其态度之坚决和威严简直就像要求人们遵行法规一样,只有他们想要拒绝法律时才用法规来反法规,人民对当局的服从还不全面,他们遵从当局是处于习惯而非出自于意愿,元首希望这次审判能给法国人带来新的概念,我觉得他现在比起当凯撒,更想当查士丁尼。”
“他不在意狄奥多拉是个妓女了?”
“恋爱就是一个人的灵魂求得依靠,有了成双的保障,我想将这句话加在我的下一个剧本里。”戈丹悠哉地说。
那一周的周五,狄奥塞码头竖起了一个绞架,8个人被绞死在这里,但是他们没有被示众,在被夺走了生命后他们穿上了一套黑色的制服,然后被骑兵拱卫着前往了拉雪兹神父公墓。
乔治安娜多了一个年轻英俊的管家,他有个亲戚是做建筑设计的,这个人帮乔治安娜的套房重新规划了一下,再加上卢浮宫和希腊、埃及文物部的馈赠,这个临时的套房就变得非常气派了。
她有一个大餐厅和小餐厅,大餐厅是宴会用的,小餐厅则供平时使用。
套房里有一个小剧场,戈丹写好了剧本可以在这里排演,有时拿波里昂尼会在这里和将军们一起看,他不需要再冒着生命危险去法兰西大戏院看戏了。
后来乔治安娜从托马斯·格兰尼特那里收到了马拉出的全套报纸,另外他还写信,海军那边有关于法国大革命的上万册文献,她是否想要。
她在吃午饭时跟拿波里昂尼说了,他一如既往地没什么意见,于是她写了一封信回复可以,只是她没再轻易自己写字,而是让苏菲和玛蒂尔达代写的。
现在她知道为什么拿破仑要找不辞辛苦地找私人秘书,并且每个秘书都干不长了。
他给的印鉴她也不怎么用,她也学着定做自己的纸张,并且像纸币一样留下了隐秘的防伪标记和编号。
她寄出去的每一封信都有记录和对应的编号,这个是她自己记录的,它被放在一个隐藏的抽屉里面。
常常有人说,拿破仑出现在哪里就让人觉得窒息,她觉着还行,毕竟有胆量拧他希腊式鼻子的女人还是很少的。
至于那只短腿的流浪猫则有了名字叫鲁朗德,他常给它吃最好的小鱼干。
有了海鱼可以吃,法国人的餐桌丰富了不少,周五吃鱼的习俗也恢复了。
这就是她的新生活。
只要遗忘了她的婚礼现场树过绞架这件小事其实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