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
萨特觉得焦虑是好事,是觉醒的象征,哲学在20世纪的大学里还有存在的必要么?哲学专业毕业后出来从事什么行业?大概是新闻出版、教师之类,哪有工科生、工程师方便用处大。
有人觉得成为一颗可被替代的螺丝钉是一种痛苦,有人还觉得自己成为螺丝钉是为社会做贡献,他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了原本的生活,比那些空想的人有用处多了。
你觉得按部就班的日子活着受不了,但很多人却觉得那是不循规蹈矩、特立独行的人的想法,你不努力工作,对自己的将来有个规划,对自己的定位不准才落到这什么都无所谓,麻木不仁的生活态度。
这种意见分歧多数出现在父母和子女的争吵中,他们虽然是一个屋檐下的,却是两种人,一种是成家的男女,一种是没有成家的男女,成家的男女追求稳定,人类发明家庭这个自然社会,并围绕着它发展出无数伦理是要将自由的男女给束缚起来。
法国大革命时期征兵结婚的男人不征,没结婚的男人一无所有,十字军东征也是这样的,要解决贵族次子和私生子的问题。
当单身男子在战场上死光了,还有结婚的男子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庭而从军,他们也是适龄青年,这些人也许没有闯荡的心,却有保家卫国的心。只要成家的人少了,单身汉多了,那些反思“我不想一辈子端盘子”的人就多了。
他们会和美国人一样去闯荡、去冒险、去投机取巧,追求个人的成功和生命的价值,不安于现状、整天胡思乱想。
很多人其实没有那么多企图心的,和所爱的人在一起结婚、生子就满足了,甚至不想在巴黎市中心住奥斯曼式公寓,也不去风景如画的乡下住别墅,他们更喜欢住郊区,一条死巷里有两间卧室,楼下有两个客厅的复式楼房就够了,凡尔赛宫反而住着不舒服。
他们要放范的是自己的配偶出轨,谁有空去管上流社会怎么控制世界的?
如果把人逼到无法成家、安家,那就找个目标,大家一起奔着那个目标努力,单身汉没顾及,带着家人和孩子反而是拖累。
以前法国贵族攫取了领地的税收跑去巴黎享乐,现在则是攫取了城市居民的财富享乐,兔子不吃窝边草,法国大革命闹事的是城市居民,乡下没有乱,那里神权没有倒,贵族还能躲在乡下的产业里。
也幸好法国无家可归者问题不如美国严重,只要那位去美国培训过的内政部长闭上嘴,别说“清除社会渣滓”这种话,民众不被激怒还有缓和的余地。
美国司法是将“止赎”和“驱逐”联系在一起的,这就是说买房的人还不起贷款,被法院判了止赎他们就会失去家园,会被赶出自己的房子,男女老少流落街头政府不管,一个个家庭被拆散,不自由的男女又成了自由人。
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美国就开始监狱市场化了,把罪犯抓进监狱还给了他们容身之处,毕竟监狱是联邦政府出资的,纳税人的钱是稳定收入,收容所是靠发善心的,收入不稳定,天知道是什么条件。
监狱有暴力,可以强制犯人服从,收容所则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可能不如街头流浪快乐,无家可归的问题就越严重了。
街头到处都是流浪汉是有损市容,但法官把正义和怜悯给了银行,就要承担这样的结果,美利坚合众国继承了英国的普通法,却没有吸纳衡平法,弃妻衡平就是例子。
西塞罗觉得真正的法律是自然和和谐的,不偏不倚的理性,人是“有秩序的自由”,以后安东尼的士兵把他的头和双手割下来,放在他曾经发表演讲的讲坛上,让罗马城里的居民目瞪口呆时,或许他可以告诉人们别的真理。
曾经礼遇西塞罗的安东尼没打算杀了他,他只是想让西塞罗被流放,屋大维则尝试从惩罚刺杀凯撒的参与者名单中把西塞罗给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