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截了当得说。
“为什么不?”他依旧头也不抬得问。
“我不想赞美一个幻影。”她冷漠得说“而且我没那心情。”
他笑了起来“换个时间我想听你想什么,现在我只想听歌。”
“我不唱圣歌行吗?”她问。
“行,都可以。”他愉快得说。
她本来想唱葬礼进行曲,后来转念一想,要是她会什么乐器多好,可以不用自己唱了。
“你有没有听过巴赫?”她问。
“我听说过他的名字。”
“我想听他的曲子。”
他长叹口气“随便你。”
于是她走了出去,在门口当值的是拿破仑的副官,她让他去把乐队找来,并特别嘱咐要会演奏巴赫的,然后就又回了书房。
这时她发现波拿巴正拿着她写的信在看。
她冷静得等着他发火。
“我想米兰人不会生气,你把他们的画送给鲁昂。”他把信放回了桌上。
“我要引进荷兰的奶牛,就是那种黑白花纹的。”她大大咧咧得说。
他没有回答,低头看着文件,好像当她是空气。
<&n&nugh fair,你要去斯卡布罗集市吗,
parsley,&ne,&nseary and thy,香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reber &n&nne&n lives there,请代我问候住在那里的一个人,
她开始唱斯卡布罗集市,用英语唱的,这次他抬头了。 她唱得很干巴,好在这首曲子本身就很好听,弥补了她的唱功拙劣。 “苏格兰民谣。”她唱完了之后解释道“你要是想听的话我可以唱这个。” “过来。”他朝她伸手。 于是她走到了桌边,很自然得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知不知道谁是莪相?”他问。 “你是说的诗人还是神话里的人物?” “告诉我你知道的,塞西莉娅。”他轻抚着她的头发。 “他是芬尼安战士的儿子,而他的母亲是一头鹿。”她盯着他的眼睛说“后来他和青春王国的公主结婚了,后来他们一起去了她的王国,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你有没有读过莪相的诗?” “不。”她头晕目眩得说“你会觉得我是为了讨好你而读的。” “你读书不是为了讨好人?” 她试图站起来,刚才在图书馆时也是这样的。 她当然没逃得掉。 接吻时隔壁传来了巴赫的音乐声,她莫名升起了一种罪恶感,这个吻也就变味了。 “发生什么事了?” 她捂着心,想起了南肯辛顿的房子,还有那些个无所事事的下午。 “他?”他耐着性子说。 她哭了起来。 没人哄她,相反他的脸色还很难看,像是他才是需要哄的那个。 在歇斯底里的大哭后,她镇静了。 “我们在一起三十年。” “你以为这和时间长短有关系吗?”他不耐烦得问。 她想起了他的发迹史,确实和时间长短没有关系,普通人一辈子经历的都没有他多。 “我想分成两半。”她傻乎乎得说。 就像那首民谣里唱的,就算是美丽的怪物,也希望她们能多一些。 “分成两半是不完整的。”他忧郁得说“还记得加纳的婚礼吗?” 她当然记得,当时她还在嘲笑那个自称是威尼斯阿提拉的法国人,连阿提拉没有到过威尼斯都不知道。 “我想要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