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man on a mission(十四)(3 / 4)

去对这些体面、有教养的人来说更有威慑力。

这是新宫廷的规矩,就算它和不许在宫里随便乘坐轿子、打阳伞一样无稽。

这些规矩和没完没了的细节遵守起来让人觉得窒息,喜欢自由的西里斯哪怕母亲取消了他的继承权也要离家出走。布莱克家又不是没有他不行,何况西里斯还有个弟弟雷古勒斯。

不过詹姆·波特确实说了一句“实情”:规矩是给小人物定的。

在外面公爵是大人物,在宫廷里却只不过是数量庞大的贵族头衔一员,甚至还有公爵夫人差点被饿死在宫里。

国王的宠爱才是最重要的,即便蓬皮杜夫人只是个伯爵夫人,她一样可以取代皇后主持宫里一切。

一直有人往国王身边送美丽的女人,很难想象她们居然不会和蓬皮杜夫人那样说笑话,换个比喻,乔治安娜敢捏拿破仑的鼻子。

利用美丽造成的吸引力永远都是短暂的,国王的一生中绝大多数笑声都是由男性。当然,她们也不完全是不敢在男人面前调笑的,主要是不敢当着国王,她们有太多顾忌,家族和来之不易的受宠的地位,万一笑话说岔了,不只会一下子失宠,甚至还有可能牵连家族。

约瑟芬很擅长对人亲切友好,可是贝尔坦用一句话就概括了:宫廷里永远不缺主动示好的人,他们只是在你失势后很快就忘了你是谁。

从德国宫廷来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很多规矩都不懂,在进宫前要学习礼仪,但偶尔她也要去宫中小坐。这个时候,宫里的主事是杜巴丽夫人,她让未来的太子妃当着大家的面表演弹钢琴。

作为“才女”的蓬皮杜夫人能用动听的歌喉演唱,钢琴是一种新乐器,玛丽·安托瓦内特不会,不过周围的人没人为她圆场,要么把话题岔开,要么换一个别的她会的乐器,或者干脆唱一段。

就这么让未来的太子妃尴尬得站在那儿,底下全是窃窃私语的声音。

可能杜巴丽夫人这么做是立威,即便德国公主来了,宫里还是她说了算。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过,等路易十五死了,就换王后来收拾这个前朝宠妃了。

回去后玛丽安托瓦内特天天练钢琴,协和广场上总回荡着她弹奏的钢琴音乐声。

那天在卢浮宫里,波莫纳也是听到了钢琴奏鸣曲《月光》才步入这个世界,见到了弹奏钢琴的约瑟芬。

可是约瑟芬活着的时候并不会弹钢琴,除非她在死后学了。

有一个传言,有天晚上约瑟芬躺在昔日属于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床上,不晓得她是做梦还是别的原因,她看到玛丽·安托瓦内特质问她,为什么睡在“她的”床上。

拿破仑当时在楼上办公,听说后放下公务,将约瑟芬抱回了他的卧室。

王后活着的时候,有个卖樱桃的女人躺在了王后的床上,大声说“终于轮到我们休息了”,王后却不敢那么质问,还是说人死了之后果然比较大胆了?

那一晚是谁弹的钢琴,又是谁邀请他们进入这个世界?

反正不是哈托尔,她自己都在找人将她的“居所”想办法运到这个世界里。

这是哈托尔给波莫纳的任务,但她此刻却被人围住了。每个人都向她献殷勤,她不需要为了讨好谁,或者害怕女孩子们的嫉妒,喝复方汤剂,伪装成另一副模样。

她该感觉到快乐么?

她又想起了柏拉图的比喻,一群从小被绑着,不能转身的囚徒面朝洞壁坐着,他们只能看到一堆火,照在洞壁上的影子,他们都以为影子是真实的,直到某个囚徒挣脱了束缚,转身看到了洞外的世界。

他很幸运,出来的时候是白天,太阳高挂天空,照亮了整个世界,但要是晚上他出来,看到的景色就不一样了。

也许是满天繁星,也许是月光下的山峦,又或者是隐藏在